可是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只要你不走。
程瞻松松地抱着爱棠，他的语气却很满足，“嗯。这个真不难。”
第69章
杨爱棠：多少有点反矫达人的气质在身上
他是真心这样想的，所以才真心这样说了。
“别抽了。”杨爱棠不知该怎么劝慰，想来想去，说出的话也很无味，“贴片……贴片也要减量。”
程瞻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你的愿望是什么？”
杨爱棠愈发不好意思，声音低得可怜：
“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程瞻竟举一反三，“偶尔你也有点儿参与感吧，我遇到你以后，戒烟门诊都不管用了。”
程瞻也许想了很久，竟回答了一句：“好。”
“我的愿望，就是，在北京买房。”
程瞻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开心地笑起来。他也知道对于爱棠而言，在北京买房并不是天方夜谭。
杨爱棠在他怀里闷了一会儿，又想笑，“你突然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害我都没法儿说我的愿望了。”
要是感情生活也能有同步误差检测就好了。走偏一步，说错一句，立刻“嘀嘀嘀”地提醒，在该拥抱的时候不吵架，在该沟通的时候不囫囵，在自尊压过了爱的时候，也能让对方立刻看到那一条报警的界线。
杨爱棠很快又笑，“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搞定，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搞砸的。程瞻，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所以那是戒烟门诊的处方？”
程瞻将手指都插进杨爱棠的五指之间，鼻尖轻轻去嗅杨爱棠的头发，“可以先选车，比选房容易。”
程瞻虽然是以玩笑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但杨爱棠还是感到内心一抽一抽地疼。他默不作声地往程瞻的怀里更靠近了一些。
杨爱棠安静了。
这个答案，虽然有些脱线，但的确不能算出乎意料。
“这很好啊。”程瞻将小夜灯又拧暗一些，“在看了吗？”
程瞻一愣，继而又无可奈何地笑。“好。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戒烟三个月了，还挺成功。”
“我们以前……”杨爱棠轻轻地说，“是不是，喜欢得不够‘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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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些天看来，自己对烟的依赖度是急剧降低。烟瘾肯定是被转移支付了。
“比如说，”杨爱棠从手臂底下瞥了他一眼，“有心事不要靠抽烟解决。”
程瞻说：“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有志向呢。”
“嗯？”程瞻反应了一下，“哦……是啊。”
杨爱棠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你戒不掉烟是怪我？”
杨爱棠瞪了他一眼，但在黑暗之中，这一眼几乎没有任何威慑力。“我其实还想了很多啊。我想把外婆接到北京来一起住，然后，最好再选一台车……哎呀，”他又有些发愁，“这样一来，我可得喝几年的西北风呀。”
“没有。”杨爱棠撅嘴，“很麻烦啊，看得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