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温柔而漫长的一个吻,两个人都在享受。
等傅珣出来的时候,没寻到人。再找,才发现人已经躲到三个店铺之外去了。
“?”陆荷阳手上没来得及收紧,人已经拉开门走进去,门口的风铃一动,叮呤当啷得像是往他怀里塞进一只雀,扑棱着翅膀,惊出一地羽毛。
这里的特色就是拿着小吃沿着海边走廊边走边吃,巨大的绿叶植物在风里款摆,有音乐声遥遥传过来。两个人先吃了鱿鱼,后来买了碳烤生蚝,又吃了一份烤年糕。海风不大,微冷,刚好解辣,将人眼睛吹得起晕,灯光都带着朦朦胧胧的毛边,身侧的人也变得柔软。
温热的气息洒上来,傅珣绷直了下颌线条,垂着眼睫,任他闻,嘴里叼着烟,伸手去揽他的腰。
“我之前觉得,自己很倒霉。”陆荷阳说,“不过现在越来越觉得,能够回家很幸运。”
眼皮隔绝了全部光亮和世间会动的影子,无光阴,无朝夕,海与陆的界限模糊,只消耗彼此一腔无穷爱意。
傅珣就又亲一亲他的额头,直到他彻底醒神,睁开眼皮。
陆荷阳已困得有些迷糊,朦朦胧胧地答:“嗯。”
傅珣松开他之后,他自然而然地靠到对方的肩上,看着远方的海面。待烟尾的火光彻底熄灭,夜已深,温度很低,海面静得如同一口井,倒映一轮淡黄圆月。傅珣偏过头,用侧脸碰陆荷阳柔软的发顶:“走吗?”
傅珣还想去买点什么,被陆荷阳拉住,他抿抿被辣得通红的嘴唇,说实在吃不下了。傅珣扔过垃圾,走回来的路上点了枝烟,说自己毛衣上全是被浸透的孜然味,陆荷阳在廊下和他并肩坐,鼻尖凑到他的脖颈边嗅他的毛衣领子。
进了宾馆电梯,陆荷阳还在神游,捉摸那个塑料袋,人发怔的时候表情就有些冷淡,唇线直直的不带笑,隔着金丝眼镜,一身卡其色大衣,看上去又是那副不近人情的禁欲模样。傅珣望着金属厢体上映出的陆荷阳,忽然说:“我发现一个秘密。”
傅珣却突然停步,扬了扬下巴。
陆荷阳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很想把面前这个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傅珣挑眉:“日用品。”
再往后走,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沉,也很沉默,如同夏日阵雨前的空气,凝滞不动,闷热黏腻,就等一阵爽快的大雨。
津海市是近几年新兴的旅游城市,陆荷阳远在国外不甚了解。他摇摇头。
“你干嘛?”陆荷阳紧张地拽住他的胳膊。
第56章 日用品
傅珣将手撑在门把手上,作势要进。
“……”陆荷阳又不敢再问了。
“……”
“人家的特色,不进去看看?”
太幸运了。
少一点都不行。
两个人又往回走。路过市中心,道路开始变窄,眼前忽而变得瑰丽,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陆荷阳抬眸,眼前是一家店铺,门选用的是灯芯玻璃,模模糊糊看不清里面,再往上看,悬挂的灯牌周围一圈粉色的爱心跳跃闪动,是一家规模不小的情趣用品店。
傅珣神色黯了黯,再想开口。陆荷阳已经吃完一串,嘴角沾着辣酱,倒吸着气在口袋里翻,没有找到纸,又用手指揩去,放进唇里抿了一下,像这个海滩上无数的情侣一样,眉眼粲然地抻着湿亮的指尖问他有没有纸巾。
他踏在门口的台阶上,鞋底在棱上一下一下地割,恍然四顾,觉得像重回月考时代,看到同桌作弊似的抓心挠肝。
他忽然觉得那些未说出口的道歉的话,也不重要了。
傅珣忍俊不禁,又妥协:“那你在外面等我。”
他拥有很多爱。父母在有限的时间里给了他所能给的全部,在他失去他们的时候,又有一个傅珣同他承受一样的痛苦。他们并没有流淌相同的血脉,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互推开,却从没真正失去过彼此。
“你买的什么?”看到傅珣迎面走过来,手里多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陆荷阳心里一悸。
他混混沌沌地想,大抵很爱很爱的两个人才能接这样一个吻。
傅珣的嘴唇有一点凉,带着烟草的味道,他伸舌将它一点点濡湿又捂暖。
陆荷阳额上的发被吹进眼睛里,他闭了闭眼,在睁开之前,傅珣低头吻住了他。
陆荷阳回神,侧耳等后
海风微醺,海浪的声音掩盖陆荷阳喉咙里泄出的很哑的闷哼。
“你知道津海市除了这个沿海走廊特别有名以外,还以什么著名吗?”傅珣说。
时候,手里拿着小摊贩那里买的好多鱿鱼串,看到我随手塞给我一串。”
傅珣却突然停步,扬了扬下巴。
他拥有很多爱。父母在有限的时间里给了他所能给的全部,在他失去他们的时候,又有一个傅珣同他承受一样的痛苦。他们并没有流淌相同的血脉,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互推开,却从没真正失去过彼此。
他混混沌沌地想,大抵很爱很爱的两个人才能接这样一个吻。
陆荷阳回神,侧耳等后
傅珣却突然停步,扬了扬下巴。
傅珣笑,又觉得不好意思,眯了眯眼:“好像是有这回事。”
傅珣却突然停步,扬了扬下巴。
太幸运了。
“人家的特色,不进去看看?”
傅珣还想去买点什么,被陆荷阳拉住,他抿抿被辣得通红的嘴唇,说实在吃不下了。傅珣扔过垃圾,走回来的路上点了枝烟,说自己毛衣上全是被浸透的孜然味,陆荷阳在廊下和他并肩坐,鼻尖凑到他的脖颈边嗅他的毛衣领子。
少一点都不行。
那时候他明明讨厌陆荷阳讨厌得不得了,但看到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又觉得可怜。他后来视这种怜悯为恨的一部分,认为这是自上而下的。现在想想,那或许是爱的一部分。
进了宾馆电梯,陆荷阳还在神游,捉摸那个塑料袋,人发怔的时候表情就有些冷淡,唇线直直的不带笑,隔着金丝眼镜,一身卡其色大衣,看上去又是那副不近人情的禁欲模样。傅珣望着金属厢体上映出的陆荷阳,忽然说:“我发现一个秘密。”
傅珣松开他之后,他自然而然地靠到对方的肩上,看着远方的海面。待烟尾的火光彻底熄灭,夜已深,温度很低,海面静得如同一口井,倒映一轮淡黄圆月。傅珣偏过头,用侧脸碰陆荷阳柔软的发顶:“走吗?”
陆荷阳已困得有些迷糊,朦朦胧胧地答:“嗯。”
陆荷阳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很想把面前这个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陆荷阳已困得有些迷糊,朦朦胧胧地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