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我醒的很早，利落地收拾了一下残局。
“我知道了。”
大家把一些罐头留给神，罗博士表示完成任务后，要跟我们一起回来，再来拜访她。
“治好你的朋友后，你想做什么呢？”
我推开他：“不行！”
我掏出望远镜，镜头里，半张脸都烂掉的野人，怨恨地看着我。
第七天正午，在李教授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那扇通往储存点的门。
我们继续前行，再也没有遇到危险情况。第六天正在吃午饭时，周婉婉让雪团巡逻。
三位教授紧跟其后，王队在末尾。
我躺下去：“先回家看看爷爷吧，这么多年只通过视频联系他。虽然他身体很好，但还是不放心，回去陪他做
“几个小时之后见。”
我震惊，起身推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NTR情节？”
好在当年设计师竟然预留了壁灯，深不见底的甬道被一截一截照亮。
“我已在黑暗中踽踽独行太久，怀着仇恨与愤怒。终于，你召唤我至此，所以请给我，施舍给我，给你卑微的信徒。”
吃到一半，她突然指着很远处的枯树：“你们看那是什么？”
贾教授道：“顺利的话三四个小时，假使十二小时之内我们都没回来，就需要你们营救，救不回来就算了，尽管回去。”
太攀问：“你们需要多久完事儿？”
“那倒没有，现在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死了，还管这么多？”他抓住我的手背，略带薄茧的手指尖在我手心画圈，“试一试？我技术很好，你会很舒服的。”
我跟周婉婉拥抱：“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上报组织死亡。”
刚开始只是动嘴巴，逐渐手脚不老实。
我看向周婉婉：“你下去吗？”
“太攀，我不能伤害一个喜欢我的人，而你特别好，我更不能轻率地接受。”
他脑袋伏在我脖颈处，低声笑起来，肩膀耸动。
“算了？”我皱眉，“什么意思。”
“安心啦，我这么强一定可以的。”她笑了。
我感到身体被充实，像夏日饱满的水果涨破，淋漓的汁水顺着手臂滑过。我是快乐的，又是痛苦的。少年时的池万里和电视上的他交叠，无论哪一个都遥不可及。一个梦破碎，哪一块都有他的痕迹，那些锋利的碎片，一寸寸割裂我的皮肤，又被粗暴的手捏合。
他舔走我眼角的眼泪：“我是有罪的，赦免我吧。”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只有死亡能让这份爱停止。假使我死去，我也会拉着你下地狱，我无法想象你跟别的野男人在一起，我会嫉妒到变成鬼也要艹死你吧？”
你是我不能再失去的朋友，我没有说出口，但周婉婉一定明白。她毫不拖泥带水，背上行李包，第一个下去。
他轻柔的语调，好似在朗诵一首春日的诗歌，但双手牢牢钳住我的手腕。
王队接过望远镜：“明天我们就到目的地了，到时候Bunny和太攀守着门口，别让它钻进去。”
她坚定道：“下去。”
我在太攀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意识到我走了太远、太远，再也回不到过去。
门口紧紧有几平米的落脚点，往下就是陡壁夹击的河谷，往上是积雪融化形成的堰塞湖。
……
太阳逐渐西沉时，他对着连绵的山点燃一根烟，烟雾在风中被撕扯殆尽。
“阴魂不散啊。”
太攀悬坐石上，脚下是漆黑的河谷。我们面对着广袤的世界，沉默许久。
它高高镶嵌在峭壁上，不像是人造的东西，好似天然生长，
“啧，哪里都很行。”
“亲爱的Bunny，我的宝贝……你不知道吗？你越是忠贞不渝，我越想强迫你、占有你。我喜欢看你绝望又享受的表情，为我而堕落的样子……我好爱、好爱你，爱你的笑，更爱你的哭泣，爱你嘴上说不后悔，更爱你眼神里的悲戚……”
但看着太攀的眼睛，我不得不承认，他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我是不是在他的身上找池万里的影子。
一边说着话，他凑过来亲我。
“你可真是……”太攀紧紧搂着我，抱得我肋骨疼，“乖小孩。”
稍作休整之后，周婉婉强行拽开了铁门，尘封已久的地下通道里阴风呼啸，化作死亡之手抚摸不速之客。
“这对你不公平……我还喜欢他，怎么能跟你在一起呢？
那晚之后，我有些害怕跟他独处，他也任由我这种鸵鸟行为，搞得我像一个渣男一样。
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完全被黑暗吞没，才关上门。
我的理智饱受折磨，可肉体的欢愉却使痛感迟钝。
我看着小小的窗户，微弱的星光闪烁，无数只过去和未来的眼睛注视着我，直到乌云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