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段砺之做出反应,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只见段敏之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三两步地窜到段砺之的跟前,跟傅楚离一样的理所当然,“大哥,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
“上次的事我都没来得及感谢,你就不告而别了,这回怎么的也要让我还你这个人情,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段砺之的话听着礼貌客气,实则句句带刺。
傅楚离正气凛然地回道:“我不是罗图的人,也不是什么党派,我只知道我是中国人,我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被看穿了心思,段砺之怒极反笑,道:“是我小看你了,你是罗图的人?还是……别的什么党派?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乔静姝忽然有些心疼,轻声道:“虽然你不能陪伴他们,但现在他们可以互相陪伴了,也算圆了他们生前不能长相厮守的梦了。眼下司令最放心不下的大概就是他走后江东的乱局,现在这重担落在你身上了,你只有一个晚上伤春悲秋的时间,明天你就是西府九省的司令,不能再花心思多愁伤感了。”
傅楚离不是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不过他依旧波澜不惊,从容道:“以司令的明察秋毫,应该不会猜不到老司令迦南遇难之事是G国所为吧?司令一直按兵不动,不也是等待时机伺机而动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司令这边,司令正好可以一雪前耻。”
转眼间,已是春分时节,冬雪融化,春雨姗姗来迟,处处都是万物复苏的景致。经过三个多月的励精图治,再加上段家的里应外合,司令部的上下一心,段砺之算是坐稳了西府九省总司令这个位置了。西府和玉驼岭在段砺之的管辖之下还算稳定,其他各处就是麻烦不断了。不过坏事之中总算也有那么一两件称得上喜悦的好事,这还要从傅楚离的突然到来说起,因为他不只带了一个消息,还带来了一些契机。
段砺之虽然还对他和乔静姝同床一事耿耿于怀,但一码归一码,尽管心有不悦,可还是与他见了面。
终于言归正传了,说到主题了,傅楚离正襟危坐,正色道:“段司令是个聪明人,跟您说话我就不绕弯子了。我这次来西府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段司令说,东郡的罗都统托我跟您商议联盟一事,如此一来,西府和玉驼岭再加上他的东郡,司令可以说是统一江东第一人了,至于地方上的其他势力不过就是司令举手抬足之间的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军阀们审时度势定是要归顺司令的,到时司令再举整个江东之力对付G国,国恨家仇都报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次日清晨,段家发丧,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即便是隆冬腊月,街上了也站满了人。这位纵横江东戎马一生的司令在生前并没有受到过多少褒奖和拥护,死后却被追念和爱戴,也说不清这是讽刺还是安慰了。
傅楚离保证道:“我以命做担保,这次联盟他是真心实意的。”
闻言,段砺之冷笑了一声,道:“你这话糊弄那些涉世未深的学生或许还有用。我念在你虽然别有目的但对西府并无恶意愿意放你一码,但你要闭严了嘴巴,若是在外面胡言乱语,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我就不远送了。”
段砺之不为所动,只是奇怪道:“我放下个人恩怨,你敢保证罗图会放下个人恩怨吗?”
段砺之笑了笑,道:“贺礼就免了,况且你这次突然造访想来一定有比贺礼更重要的东西要送给我吧?”
他说了这么多,乔静姝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称誉梁红玉和花凤凰时,他的神情和目光总是流漏出朦朦胧胧的喜悦和欣慰,那时他大概想到了他的母亲,他也希望他的母亲能得到更多的认可。
各方势力都因西府政权的交替而蠢蠢欲动,这不只是针对段砺之一个人的,而是段家和西府九省,甚至整个江东。全家一扫悲痛的阴霾一致对外,就连一向不涉足军政事务的段晋之和段敏之也都发挥着各自的作用。
傅楚离低声道:“G国派人暗杀罗都统,罗都统有幸逃过一劫,可他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没那么幸运了,惨死在乱枪之下,很是凄惨。罗都统自知实力不敌G国,所以才想着归顺司令,共同筹谋,以报这血海深仇。况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要他的所作所为有利于国家和人民,那为什么就不能接纳呢?”
之乐。”
傅楚离倒是没听出来,只当他是寒暄,便顺势回道:“太客气了,我还没恭喜你荣升司令之职。这趟来的匆忙,没有备贺礼,还请段司令不要介意。”
第45章
“哦?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罗图这厮居然转性了。”
傅楚离气得站了起来,怒道:“眼下正是统一江东的大好机会,难道你就因为一己之私而放弃?我知道你和罗都统敌对多年,中间的恩恩怨怨怕是怕是十个账本都写不下,可是在国家大义跟前,难道你就不能暂且放下那些个人恩怨吗?”
段砺之脸上还带着笑,眼里却冷了下来,泛着寒光和杀气,反问道:“与G国有国恨不假,家仇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