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裴渡的瞳仁缩了缩,指尖抖得更厉害了。
容宛淡声说:“就在方才,我坐到你对面的时候。”
他心里如火上浇油,害怕容宛真折损在他的剑下。
他不禁痛呼了一声,手有些发软,在容宛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那血顺着雪白的脖颈滑下来,容宛皱了皱眉。
燕世子有些窃喜,果然,他急了。
他遏制住自己的颤抖,微微抬了抬下巴。
燕世子惊愕地看着她:“什么时候?”
在窃喜之中,倏然间他腿一软,小腹中似乎绞痛万分。
容宛就是他的软肋!
容宛笑意更深了:“你小腹是不是绞痛?我给你下了毒。若是没有解药,你三日后将会暴毙而亡。你若是现在归降,还能给你数不清的荣华富贵。死还是活,你自己选。”
“解……药?”
容宛笑了笑,轻飘飘地道:“你想活吗?想活就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燕世子在南疆,不知道京城发生的状况。消息传得慢,京城又众说纷纭,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父亲被容宛欺骗的内幕。
她赌赢了。出门的时候她就带了毒药,为的就是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