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后世，那里就是雄鸡鸡冠的位置，是种花家版图最北的地方，一河之隔的对岸就是毛熊的地盘了。
“扎肥河卫一代的冬天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回殿下，感恩大明天威，即便是在扎肥河卫这种偏远的地方仍旧是平安的，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甚至就连北山女真部都派人过来了，说是希望能够在明年入京朝贡。”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别说是朱高煦这个二叔了，就算是老爷子来了也不能。
可实际上，原子能合作协议的签订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毛熊新的统治者上位，为了稳固获取种花家的支持才有的，因为在此之前教员曾经提起过，但却被拒绝了。
“是！”
“有心了。”朱瞻垶摆了摆手，人家上门来表示好意，他自然也不会甩着个脸。
若是时间再往前提一点，中东路、外蒙、旅顺大连以及渡江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毛熊在捣鬼，可以说种花家之所以孱弱，毛熊也是“功”不可没的。
“起来吧。”
对于种花家来说，毛熊真的是一个有恩又有怨的盟友。
行，五月中旬左右，不算特别早，但也是比较早的了。”
感受着大侄子的目光，朱高煦
又是超过百亿的金钱援助，又是教育援助，还有技术援助，这份恩情的确是难能可贵，可这只是恩，怨呢？
“进来。”
“此事我等不敢随便做主，已经汇报给我们家主了，想来这个时间消息应该已经到应天府了。”
的确，不能说没有毛熊的援助种花家就不会拥有强大的工业基础，但也的确是毛熊的援助让种花家快速的渡过了这一阶段，甚至最后还有原子能方面的援助。
在后世，很多人都对毛熊抱以好感，因为他曾经在种花家孱弱的那段时间里给予了一部分的帮助，但同时，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毛熊对种花家所造成的伤害了。
“想什么呢？”在略显诡异的气氛中，还是朱高煦率先回过了神，喊醒了朱瞻垶。
“你还没说你这么着急去做什么呢？去看奴儿干都司那边的开发情况？”
“殿下，有人求见。”
“没什么，有些头疼，所以在胡思乱想。”朱瞻垶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想想，这个时候的毛熊好像还蜗居在北欧吧？好像是十六世纪中后期才灭掉了西伯利亚汗国，把疆域拓展到了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
“草民刘迁，见过太孙殿下，殿下福寿安康。”
以前他其实没有这种感觉，顶多也就是在面对倭寇的时候才有那种特殊的愤怒感以及归属感，但现在地处奴儿干都司，这种感情却愈发的浓烈了起来。
扎肥河卫，那里就是黑水河，也就是黑龙江畔的大明卫所了。
朱高煦有些疑惑，那天朱瞻垶跟宁王虽然带了护卫出去，但他和朱高燧二人是没有随行的，因此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谢殿下。”刘迁直起身来，神色里满是恭敬，同时还有一点点的战栗。
他似乎……从来没在大侄子的脸上见过这种笑容。
帐篷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朱高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朱瞻垶则是看着北方，一脸的回忆之色。
“不对啊，这奴儿干都司的开发是你提出来的，整个大明除了我这个曾经亲自去过的人之外，估计也就你最清楚了吧？有些事情老爷子都不见得有你清楚。”
朱铭干脆利落的应声，然后缓缓地退出了帐篷，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肤色略黑的男人走了进来。
“鲁商刘家的人求见。”
“传。”
“现在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去扎肥河卫做什么？”
最初的毛熊为什么要帮助兔子，是为了兔子好吗？不是，是为了让兔子牵制住脚盆鸡，不让脚盆鸡北上。
就在这时，朱铭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让朱瞻垶和朱高煦同时转过了头。
“禀殿下。”得到了朱瞻垶的许可，朱铭这才走进了帐篷。
“北山女真部？”朱瞻垶皱起眉头，然后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二叔。
“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朱瞻垶露出了一个笑容，和煦而温暖，让朱高煦为之一愣。
“殿下北巡，我等早该过来拜见，但听闻殿下偶感风寒，因此特意让人从关内捎来了些许药材，以及这奴儿干都司出产的老参和鹿茸，希望殿下早日康复。”
想到这里朱瞻垶又有一些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