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桑尼斯人全是疯子，伙计们。”若尔克盯着咖啡厅的门摇着头，嘟嘟囔囔地说。
艾米莉的脸阴郁了片刻，“他们允许你通过警戒线?我没别的意思，先生，但上次指挥舱的事过后，我想上校肯定想把你撵回塔桑尼斯去。”
艾米莉没穿战斗服，而是穿的一身土黄色卡其布军制服。
“好啦。”迈克拿出自己的星际陆战队身份证件，“用我的证件和你换总可以吧。”
她臀部的一侧别着一把应急喷射枪，另一侧佩挂一柄让人望而生畏的搏击匕首。
女中尉贪婪地吸一口烟，缓缓喷出来，才开口说道：“上次在诺拉德Ⅱ号上把你强行拖开的事，我得说声抱歉，那是我的职责。”
迈克又耸了耸肩，“没关系。干记者这一行，常会遇上这种事，你够客气的啦。你怎么样，忙吧?”
“不错，是撤离者。我想到现场去，了解一下英勇的玛尔·萨拉人民，如何以大无畏的精神，蔑视那些来自太空的威胁，你有兴趣和我一同去吗?”
尽管迈克始终不能断定，这笑容是发自真心还是程序改编后的结果。
“现在不忙，有什么事吗，先生?”
“为什么呢?”大个子若尔克说，双手不自觉地把证件从脖子上取下来。
“你还想不想接着玩牌啦?”曼格斯慢吞吞地问若尔克。
“我还以为你戒烟了。”她说。
......
......
但此刻，他感到艾米莉的微笑很温暖。
迈克耸耸肩，“我以为你也戒了呢。”
火红头发的大个子本能地一把捂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证件，好像那是他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伙计，这可不行。”
“可能吧，不过老待在这里我会发疯的，拜托，再拿包烟给我。”
“你是本地记者。”迈克说，“他们允许你通过警戒线进入内地。”
“我还以为你打算戒了呢，伙计。”若尔克说。
“常言道，‘时间会抚平一切创伤’。”迈克说。他拉了拉胸前挂着的若尔克的证件，“他们给我松了点绑，比原来自由些，这回需要点背景材料，想采访一下那些逃难者。”
他把证件递给迈克，“总之，你什么报道也别想发出去。”
“艾米莉中尉!”迈克喊道。
迈克来到女中尉面前，从衬衫口袋里掏出刚从若尔克那里抓来的那包烟。
迈克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没带火，但艾米莉已经拿出一个微型打火机。
“别废话，快点，哥们儿。”
“我想找一辆便车和一个驾驶员，带我到内地去看看。”迈克尽力使自己的语气轻松，好像提出一个最简单的要求，类似于讨根香烟什么的。
这意味着她没有承担监控任务。
迈克一把抓过若尔克的烟，塞进衬衫口袋，站起身飞快地冲出咖啡厅，他扔到桌子上的记者证在桌面上弹了一下才停稳。
中尉转过身，笑嘻嘻的脸对准迈克，“利伯蒂先生。很高兴再见到你。”
“话虽这么说，但我写的东西一样要经过军事审查。”若尔克断言道。
打火机闪出一小束激光，点燃了香烟。
他一边跑一边把若尔克的记者证往脖子上套，脚下扬起一路轻尘。
“撤离者，先生。”艾米莉纠正道。
艾米莉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着，从中抽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