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一众靖天司指挥使也亦是如此，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连六十万所向披靡的玄铁军，也是所剩无几，经过这一战折损了大半。
“救……救命……”
宋玉见状，神色一震，体内的内息源源不绝的输送到了母女俩的身体中去。
现如今，大夏花费重金建立的那些军镇，在蛮族铁蹄的践踏之下，已经是荡然无存。
“这群畜生！”
从来都没有人想到过，边境，居然会真的有失守的这一天，蛮族，居然攻入了大荒府，而且还是长驱直入。
女子声音微弱，已是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全凭着一股意志在支撑，幸亏顾沉他们修为有成，才能将之发现。
顾沉他们一路走来，赶往边境，越靠近边境，所见之处，就越是一片荒凉，还见到了不少的尸体与枯骨。
一路走来见到的诸多惨绝人寰的景象，外加亲眼见到的这一幕，王砚亦是大怒，少见的，居然开始破口大骂。
大荒府之名，也是由此而来的。
“可恶！”
残垣断壁，残肢断骨，血腥味刺鼻。
可以说，就算最终将兖州守住了，大夏的国力，也是因此会衰退不少。
乱世当中，人命比草贱，对于这一点，顾沉等人真的是有了很深刻的理解。
死亡，有时候对于他们而言，不是恐惧，反倒是一种解脱。
朝廷曾在边境设立了数座军镇，六十万玄铁军，皆是驻扎在此，他们装备精良，秩序森严，代替大夏镇守着边境，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时间。
但其实则不然，兖州位于九州西部，而极西之地，毗邻十万大山，大荒府再往西，才是真正的边境所在。
等到赶到的时候，他们看到一名女子，身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衣衫碎裂，肌体扭曲，其上遍布着血痕，就连面庞上也是如此，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已经辨别不出人形。
没有一个留有完整的尸体，男子被残忍屠杀，女子则在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就连老人与孩子，也没有被他们所放过，经历了一番严酷的折磨后，被蛮族所屠戮。
就算是顾沉在来兖州之前，也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救……救命……救救我们……”
天下承平二十三年，他们当中还是有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比如宋玉，比如王砚，甚至是顾沉都是如此。
“该死的！”
说完这句话后，女子头颅一歪，任凭宋玉如何呼唤，也是彻底没有了呼吸。
顾沉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因为他知道，不光是那名女子，这名女童也救不回来了。
越靠临边境，环境也就越发荒凉，荒山也就越多。
这时，顾沉一行人突然听到了极其微弱的呼救声，他们神色一动，连忙赶了过去。
宋玉一声怒喝，连忙抱起只剩下微弱呼吸的女童，内息像是不要钱的一般向对方体内渡去。
而在这名女子的怀中，死死的抱着一名女童，那名女童身上的伤势比女子好不到哪里去，身体上有鲜血止不住的流淌。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时间，这名女童也是跟随她的母亲而去。
但是，那名女子的生命早就已经到了尽头，全凭着一股意志力在支撑，在见到宋玉等人之人，她以最后的力气，颤抖着说道：“求……求……你们……帮我……照顾好……她……”
这就是战争，残酷无比，尤其是涉及到种族与生存，则更是如此。
“还有呼吸！”
对于其它各个州府来说，兖州大荒府，便意味着边境，或者说很多人都认为，大荒府就是边境。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在得知边境大败的消息之后，兖州的州牧便下令让百姓迅速迁移，尽量离开边境，可大荒府足有十几个郡，光是在边境周边的就有两个郡在，百姓数量众多，而且又都是普通人，尽管朝廷已经做出了最快的应对，但还是有无数的百姓在蛮族攻入边境的当天，身死在那里。
一行人中，宋玉与王砚，还有很多年龄较轻的指挥使，面色都是一片的沉重，心中压抑着强烈的怒火，对于蛮族已是愤恨到了极点。
见此一幕，宋玉与王砚等人连忙下马，赶了过去。
蛮族时隔数十年，再次踏入了大夏的土地，每一名蛮族士兵，包括他们的将领都是激动无比，一路之上，烧杀抢掠，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宋玉大吼，他抱着女童逐渐冰冷的尸体，还在往对方体内渡去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