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看出他情绪上的变化,问他:“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舒服?”
扎西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沈睿他们坚定的表情,也就闭上了嘴巴,给他们安排
“我再查一查那边的情况。”周元拔出了电话卡,换上了一张新卡,他给闫枭发信息,让闫枭查下依嘎村更详细的资料,但闫枭却表示网络上能查到的信息有限。
像吃了炸弹,又黑又臭。
相处久了,两人都有默契。知道话想说的时候,不需要问都会主动说出来。不想说的时候,也没必要去询问,强人所难未必能吃上甜果。
闫枭说:“我要去那边处理点事,觉得不太远就顺便绕路过去看看你家的那只狗,本想给你拍怕那只小贱狗的照片,但敲了好久门都没人回。而且,门外的落叶积了一大堆,似乎有些时间没人打理。”
电话被挂断,车里又陷入了沉默的状态。
这边地大物博,显得村子也真的是小。从村口往里边走,隔十几二十米才有一户人家。打眼往前边看过去,好像稀稀疏疏才五六户人家。
估计觉得文字聊起来相对慢,闫枭干脆给他打电话过来,“你们到哪儿了?”
“挺好的。倒是你在滨海这边还顺利?”等到是周元,邓叔声音含着笑意。
闫枭说道:“那边的具体情况很少流出来,目前得到的很多都是片段式的风景图。大部分的信息都是从两年前那户外探险主播里得到的,如果没变化,那村子人口大概也就几百人,有些落后。”
而在这不久后,他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
周元表示一切都行,询问邓叔为什么流芳寺好久没开门,邓叔回他说是最近天气湿度高,脚又犯起了老毛病,反反复复的酸痛所以这段时间就没去流芳寺。不过他说,“苹果我让阿峰给暂时带回去养着,所以你放心处理你自己那边的事,这头我们会照顾好的。”
“谢谢小兄弟招待。”沈睿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周元随扎西往里边走,“我叫沈睿,他叫周元。”
见到周元他们,腼腆地朝他们鞠了一躬,说道:“你们好,我是闫老师的学生叫扎西,听老师说你们这次是过来玩,我从小在这里土生土长,你们想去哪儿,我都可以给你们当导游。”
沈睿张张口又把话给塞回了肚子去,深吸口气,摇摇头道:“没事,去那边还需要很长时间,要不然你先休息下,到了我叫你起来。”
就在周元心里越发觉得不安时,手机终于被接通了,“您是?”
沈睿悄悄地看了眼他,发现他正低头在盯着平板上的地图看,两手不停地放大又缩小。
挂了电话,周元把闫枭的安排说了出来,“阿睿,我们先去依噶村附近的小村子里落脚。”
房子是用石头混合混凝土垒起来的,院子还用木头搭了一个栅栏,在院内养了两头牛。
这次出行周元他们确实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面,用平板搜了下依噶村附近的情况,因为那地方太偏僻,很少会有游客过去,所以搜了一圈,都没见有酒店或者民宿之类的店。
“好。”周元应道,反正二十多公里不算太远,先找个落脚地再作打算。
“……”周元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反问:“邓叔在呢。你听谁说关门了?”
邓叔腿脚有些不方便,听到闫枭的话,他也担心起邓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挂断电话后,给邓叔拨号过去,那边铃声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还在路上,估计还要是四个小时。”周元看了眼地图说道。
在周元要挂电话时,闫枭想起了一件事,说道:“你们流芳寺最近都关门了,没人管吗?”
“对了,你们到达后,住哪儿?”闫枭想到了这个问题,连忙问道。
那边地广人稀,如果不是两年前那户外探险主播的分享,那地方鲜为人知。
闫枭说:“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到时候直接过去?”
扎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睿给打断了,沈睿声音因为长途开车有些慵懒沙哑,他说:“扎西兄弟,就不需要麻烦你了,我们就住一间房就行。”
“……”听了他话,闫枭那边沉默了片刻,道:“我记得距离依噶村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也有个上噶村。我以前带了一个学生,似乎就是那个村子的,你等我一会儿,我联系看看。”
不过周元也不在意这问题,他说:“先过去看看,我们带了个帐篷,不行就搭个帐篷落脚。”
周元拧起眉头,这些时间他都在滨海这边,确实没去关心下流芳寺的事。
“邓叔,我是阿元。”周元这才想起自己换了个新卡,“最近您还好吗?”
扎西看起来就是个淳朴的高原汉子,脸颊黝黑带着些红晕,但高大的身材,衬得他的格外骁勇。
把他们领到屋里头,扎西询问他们:“我父母出去打工了,我家有三间空房,你们选各选……”
长途跋涉,刚把车子给停好,在村口就看到一个披着羊毛大衣的青年小跑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