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商讨了会儿,确定了未来一段时间以解决北契为主,正好战事起来粮草消耗巨大,税法虽暂时不会调整,但由官府收购粮食却是可行的,这样起码能稳住今年的粮价。
有过多次胜绩,或可成为领帅。”
“之前靖北军安插在北契的眼线传回来消息,北契王病重,他三个儿子和一个弟弟正蠢蠢欲动,若等北契王死后,北契新王确定之后,那咱们就太过被动了。”宴云河解释道。
宴君熠抬头看向宴云河,他的记性一向很好,“朕记得皇叔之前说过,我们和北契必有一战,就是在此时了吗?”
宴云河无奈道:“为让两位相爷安心罢了,若他们知道靖北军还在和我联系,那我可就没有清净日子过喽。”
自当初宴云河许诺教宴君熠种东西之后,他们就在宫中一块地方开了两块地,每年都要种上点东西,全部都是两人亲自动手,而他们今年收获的正是棉花。
宴云河的信任也让宴君熠很受用,他笑眯了双眼,和宴云河一同用了膳食。
宴君熠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商人屯居积奇也在以供求关系做文章。”
他将这些知识细细讲来,最后总结道:“所以,价格变动是会影响生产规模的。”
孟柯看向祁阳舒,决定过后就去跟他请教这个预算该怎么做。
宴君熠抓下他作乱的手,嘀咕两句要长不高了,眼珠一转,想起小朝会上宴云河曾说过的话,故作神秘道:“皇叔被朕抓到把柄了,孟大人说起靖北军传来消息时,皇叔还当第一次听说,此时看来,皇叔明明知道的更多。”
“皇叔,咱们真的要打北契吗?”宴君熠问道。
宴君熠虽然是在赞扬中长大的,但他还是最喜欢皇叔的夸赞,高兴地回道:“都是皇叔教的好,比太傅们教的有意思多了,他们就会给朕讲一些典籍,无趣极了。”
“他们不信皇叔,朕信,皇叔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朕现在都长大了,说的话也管用,他们要是为难皇叔,皇叔就来告诉朕,朕帮皇叔解决。”宴君熠稚嫩的面孔非常认真。
众人又看向宴云河,论起对靖北军的了解,在座诸人恐怕都比不上曾经和靖北军共同作战的宴云河,所以此时都在等宴云河下定论。
因为北契一事,宴云河原本打算提出建立海军的事只能暂时搁置,或许是他太过心急了,但海军建设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他只怕时间上来不及。
“典籍中不乏为人的道理,陛下也要认真学习才行。”宴云河道。
但北契确实是一个心腹大患,原著之中,也是北契率先入侵,起码直到原著大结局,宴君熠和女主慕婉婉都还好好的,大郑也只出现了些海外的商品。
宴君熠恨恨道:“北契人该死,真不想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众人商议了很长时间,结束时各个都饥肠辘辘,赶着回家用餐去了。
说到做预算,工部是最熟悉的,兵部虽每年都有很大的支出,但战事紧急,无法预算,这次大郑想主动出击了,前期准备自然是要做个预算了。
宴君熠旁听了半天,他不像别的孩子那么跳脱,能不言不语在那里安稳坐半天,期间全神贯注听众人商议朝政。
“好,那皇叔就将这大后方交给你来保护了。”
宴云河看他愤恨的模样,不由摸了摸龙头,“此时恨就恨吧,但若真的打下了北契,将北边收入大郑版图,你就应放下这份仇恨了,为君者,当爱惜百姓,更要一视同仁。”
“我也不想这个时候的,若是再等一年,准备能更充分些,但去年北契遭遇雪灾,今年南下已成定局。”宴云河顿了一下,接着道:“北契人每次南下都曾残暴地屠村,我不想今年还有百姓要遭遇这些。”
这些年他学管理、学经营、学制造,就是不曾学过领兵作战,而此事事关重大,宴云河也不想稀里糊涂地拿主意。
宴云河虽喜欢小孩子,但和宴君熠相处时,却并不以大人的傲慢去俯视他,而是将他当作一个平等的个体相交,他们二人坦诚互信,宴云河在政事上从不对宴君熠故意隐瞒。
但他拿不定主意,有一人却可以,他道:“人选方面孤还要再考虑,但战前准备可以先做起来了,孟大人和兵部的诸位做个预算,将预算结果提交户部审核吧。”
“不错。”宴云河对宴君熠的举一反三非常欣慰,继而道:“陛下英明。”
之后,宴云河和他讲这次小朝会上的内容,讲到棉花那一块,宴君熠道:“咱们今年收的棉花就很好,朕觉得这棉花是个好东西,还打算用新收的棉花给母后做个护膝,它真的会影响到大郑的国本吗?”
宴云河道:“这就要从价格和供求关系说起了……”
但了解靖北军的并非现在的宴云河,所以,宴云河少见的犹豫起来。不说对靖北军的将领战力了解不深,就连兵事,宴云河都算是一个门外汉。
宴云河并未回府,他和小皇帝一起在宫中用膳,之后还要和小皇帝分析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