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把这里包围起来,他们人手又不够,且也不能眼睁睁在这看着火燃烧,这种情况下只能派一人先去回禀情况,剩下的人先救火再说。
那日夜黑风高,因为赵青谨慎,晚上加派了不少人手,恰好就被一队人遇见了一群穿夜行衣的凶徒。
“不管此事是何人所为,孤绝不善罢甘休,孤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孤的态度,凡是敢动到孤头上的,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宴云河冷冰冰道。
之前是他太过天真了,怎么能将这
赵青忙回道:“因为发现的及时,歹徒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庄稼都无碍。”
若他还是个在校大学生,他自然可以不管不顾地发泄自己的怒火,然而,他现在是一个王爷。
等赵青带着人赶到时,还有几处的火没有扑灭,于是一边指挥人救火,一边让人去周边寻找歹徒踪迹,但因为现场实在太乱,那些歹徒早没影了。
宴云河一手抵着太阳穴,其实从赵青来禀告此事时,他就觉得气愤难当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宴云河理解赵青,且侍卫们也成功阻止了歹人破坏庄稼。
侍卫们一见火光就知不好,这一年来,因为王爷在王庄下了新令,佃户们重新分地之后,住处集中了不少,这一片又临近王庄,选这边的人尤其多,怎么说也有四五十户人家。
虽说他依然能尽情表达自己的愤怒,但他若如此表现,底下的人只怕会更加惊慌,所以他只能暂时压下怒火,只要他能稳住,下面的事就乱不了。
所幸,火势被控制的及时,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只不过佃户的财物损失了不少,他们本就贫困,当即就有人受不了,坐在地上嚎啕起来。
不料那队歹徒见众侍卫穷追不舍,恰好又跑到了一处佃户聚居地,干脆一头扎了进去,想着这里好隐藏。
别真让孩子出了事,王爷心善,要是因为咱们防护不力出了这样的事,那可没有好果子吃。”
宴云河一手扶起赵青,道:“既然如此,你们保护了庄稼,该是有功才对,孤怎会罚你?”
宴云河最关心的却不是惩戒,第一时间问道:“可有人员伤亡?”
“这些贼人定是冲着新粮种来的,地头还有他们扔下的铲子等工具,他们又随身带着火种,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这个心思的,除了左右二相外,属下不作他想。”吴余圣分析道。
这把火一烧,想在黑黢黢、乱哄哄的夜晚找到这几个人,那难度可以说是非常大。
说不定还有下次,孤再给你个机会,速去调查此事,尽快将人找出来才是正经。若是结果不如人意,到时候一并罚。”
末了道:“是属下护卫不力,才给了歹人可趁之机,还请王爷责罚。”
于是侍卫们守卫更加严密了,如此过了几天,抓了田鼠若干、灰兔子几只,大家都觉得不会出什么事的时候,意外就出现了。
第59章
钟百道亦道:“这些人其心可诛,分明是想盗取苗株之后,放火烧了剩下的。属下也赞成左长史的看法,只不知这到底是左右二相之中的哪一个。”
但赵青说的也有理,之前的规矩暂且不提,这次抓捕不力也是事实。
赵青羞愧不已,“让歹人逃走,本就是属下失职,此事不得不罚,属下知道王爷体恤下属,但此一时彼一时,这么多人看着,规矩在那摆着,还请王爷不要有所顾忌。”
赵青道:“有几人轻微烧伤,刘良医已经去医治了,并不严重。”
这个惩罚对赵青来说不痛不痒,他无奈道:“是不是罚的太轻了些?不如打属下几板子吧。”
◇
这群人训练有素,见行迹败露,一声口哨就要撤,巡逻队哪能放过他们,跟着边吆喝边追,路上又聚集了两队巡逻的侍卫,本以为二十多个人抓这几个小贼应是手到擒来。
“你们护卫庄稼有功,抓捕贼人时不慎放跑贼人,且让贼人成功放火,导致佃户损失惨重,此算有过。既然如此,就罚月钱三月,以示惩戒吧。”
宴云河又让观雨和听风分别去请左右长史,等吴、钟二人来了之后,赵青又将事情说了一遍。
歹徒手里带着点火的东西,进来了就四处放火,又将衣服翻了个面穿,这衣服里面和寻常衣服一样,一伙儿不到十人的歹人瞬间就混入了救火的人群。
宴云河却道:“这个留到最后吧,孤是要你将功补过,依你所言,这些人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此次不成。
赵青忙敛容抱拳道:“属下必定竭尽全力调查此事,多谢王爷给属下这个机会。”
逆鳞
吴、钟二人一早就听闻昨晚着火了,放火永远不是个小事,现在王庄内外怕也已传遍,只不过他们在赵青这里知道的更加全面。
宴云河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地里的庄稼可有损伤?”
次日一早,一夜没睡的赵青一见宴云河就跪下请罪,将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