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凤君淡淡道∶“没事,不意听到两声狗叫,过来看看而已。”
有眼尖的学子立刻识出了洛凤君身份。
,翩翩然站着,虽在说着讽刺之话,却并未看赵嵇,仿佛看一眼就会脏了眼睛。
范周意外。
洛风君停步,皱眉看着卫筠。
范周第一次来春日宴,也挺想见识一下此间盛况,顺道赏一赏曲水春景,便欣然称是,问∶“殿下可要戴幕离?”
“因为洛兄和江国太子关系好啊,上回江国太子大婚,洛兄不是还特意作了新曲送给江国太子么?”
眼看洛凤君已经走远,卫筠忙一跺脚,跟了上去。
眼下他叔父卫涟因为得罪了江国太子,镇日惶恐不安,很可能失势,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叔父的控制,将卫国夺回手里。
洛风君冷笑一声。
洛凤君性情出了名的孤高冷傲,据说平日走在路上,都两眼看青天,不稀罕搭理人的,如今,竟然主动开口为江国太子说话。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此次春日宴,江南江北诸国都派了文人名士参赛,洛凤君身为闻名天下的乐公子,昔日南国四公子之一自然也跟着父亲洛长卿一道过来了。
卫筠气喘吁吁跟了上来,道∶“你怎么在这里,让我一通好找。”
想当初,两人同为南国四公子,洛凤君脾气孤傲,目中无人,并不讨喜,甚至经常得罪人。而他因为容仪出众,性情随和,人缘是最好的,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谁料如今形势,倒是完全反转了。
卫筠求到洛凤君面前也实属无奈。
“为何要我引荐?”
卫筠茫然看了眼四周,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来找洛凤君,所以并未纠结眼前的事。卫筠跟着洛凤君一道往前走,踟蹰道∶“洛兄,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帮帮我。”
见洛凤君不为所动,卫筠叹道∶“如今南国四公子,陈麒身死,就剩你我二人可以相互扶持……”
“狗?”
殿下素来行事低调,他以为,殿下会和之前逛街时一样,隐藏身份,随处转转。一来逛得随心,二来可避免被打扰,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殿下今日竟要乘车驾出行。太子车驾,三丈之内,寻常人见了都是要行跪拜礼的。但范周转念一想,兴许殿下是一路奔波,累了,不愿再走路,也未可知,连忙应了,让公孙羊去安排。
语罢,他径直甩袖而去。
“陈麒那是咎由自取,我以与此人齐名为趾,你若非要与此人为伍,你我今日便割席断交吧。”
骊山是避暑胜地,这个时节,外头正是适宜踏青游玩的好天气,去户外看看,的确比闷在殿中舒服。
赵嵇被洛凤君一呛,脸色登时有些难看,但他迅速恢复了常色,哼道∶“在下所言,究竟是不是实话,今夜自会见分晓,倒不用乐公子在这里置喙。”
“那是——乐公子,洛凤君?! ”
隋衡忙着骊山布防和武试场地的事,并不经常待在行宫里,江蕴达到行宫后,大多数时间是自己坐在殿中看书。随行的除了范周、公孙羊等心腹,还有嵇安和高恭等一部分太子府的人。中午用过饭,小憩了片刻之后,闲着无事,江蕴提出去曲水边转转。
有嵇安高恭帮忙,车驾很快备好。
“哎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洛兄,你等等我。”
“洛兄!”
江蕴摇头,道∶“给孤准备车驾吧。”
但他又不能不低这个头。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留情,可卫筠熟知洛凤君脾气,并不觉得有什么,他硬着头皮道∶“今日晚宴,洛兄能不能帮为兄在江国太子面前引荐一下?”
洛凤君道∶“我只懂乐技,其他的事,恕难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