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寂寂,窗外的静默蔓延至室内,多亏两手相牵,两心相依,情意在呼吸间脉脉传递,人才不会被这份安静冻坏。
笑什么笑,洛纬秋被他盯得有点恼,气呼呼地转身去推自行车。他本想以一个潇洒的姿态伸腿上车扬长而去,以便挽回形象,然而路面湿滑,不宜装酷,只能老老实实推着车走。
“洛纬秋,”金澜有些困了,他缓缓闭上眼,说:“你母亲还说,有些国外的业务要她处理,她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学长,如果我恨她,你会怎么办?”
良久,洛纬秋才开了口,“挺好,祝她自由快乐。”
洛纬秋的手从被子下摸索过来,寻到了金澜的手,两手轻轻交握,洛纬秋先是在手心摩挲片刻,才大着胆子,将手指轻轻插进金澜指缝中,而一旦得手,立刻攥住了,扣紧了,再也不想放开了。
怎么办?这个问题的确始料未及。等了好一会儿,金澜才说:“那我只能对你再好一点儿,好到让你没工夫去想她对你的不好。”
雪下了整夜,清晨堪堪停止,还带点意犹未尽的味儿。洛纬秋早起买菜,刚一出门又被屋檐落雪砸了满头满襟。他极狼狈地站在原地用手掸了半天,掸不干净,后领湿了一片。一回头,送他出门的金澜还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