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挠过。
他闻着金澜身上的味道,就这样睡着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好,好在哪里,他统统说不出来。人往往自恃有语言、会表达,可天地间有许多事情,本来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
暖意在身上流淌,金澜真的睡着了。洛纬秋放肆地在他怀中蹭了蹭,然后抬头,亲吻了他的脖颈。再低下头,他依旧靠在金澜胸前睡,并不作假。咚咚咚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鼓膜。他从未如此安心过。
只不过,他砰砰的心跳早就将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太好了,他想,哪怕只是这样,都太好了。
他大包小袋地返回时,又在楼道口看到一只缩在排水管里瑟瑟发抖的小猫。小猫约莫三个月大,在突如其来的降温面前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洛纬秋腾不出手抱猫,索性将小猫塞到夹克内,拉上拉链,再拎起东西上楼。
“你想什么呢。”
第二天,气温骤降,冬的寒意初绽锋芒,像是帷幕拉开,野兽悄悄亮出了它的爪牙。洛纬秋承担了家中买菜做饭的大任,又秉着为金澜好好做饭补充营养的宗旨,不得不早早起床,去农贸市场上挑新鲜的蔬菜。
金澜不自觉地脸红了。
反正谁也看不到,关着灯呢。金澜如此自我安慰着。
非要他形容此时此刻,那只有“咚咚咚”,这是金澜活着的象征,也是他活着的象征。人间有这个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