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澜还是没有回应，他胸前微微起伏，像是睡了。
洛纬秋听了之后，没有说什么。
他没等到这次的回答，金澜是真的睡过去了。
金澜还是那副迷糊的模样，他的目光下移，像是闭上眼快睡着似的，然而下一刻又飘回洛纬秋脸上，他在思索这句话的含义。
金澜的眼睫又垂下去了，分不清是在回避还是睡着了。
最后两人分开，额头相抵，呼吸交融在一起，有春天的气息。
良久，他问：“我还幼稚吗？现在成熟了吗？”
洛纬秋觉得此刻不管他同不同意，不管这个场合是否合适，他都必须吻他了，这没有什么理由。他低下头，先含住金澜的上唇，极温柔地碾。那唇珠，他含住了，像逗弄什么可爱的小动物，一下又一下，用舌头裹，但并不恋战，一会儿又放开，抬起头，用灼灼的目光看着金澜，而金澜也在看他。
洛纬秋于是又挨过去，先是在唇面上轻啄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冲破齿关，像拿下一城似的。他一寸一寸舔过那整排牙齿，又在上颚处流连，最后俘虏舌尖。金澜一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抵触，只有在洛纬秋吻得急了时，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两张嘴像刃遇见了鞘，榫遇见了卯，不留一丝缝隙地契合在一起，温热口腔如壶中天地，日头照不到，月色渗不进，谁都不能窥见两片舌尖在里面有多么痴缠。
他说得很慢，时断时续，逻辑混乱。
“我能亲你一下吗？”他认真地问，心中甚至没想太多。
洛纬秋突然问：“这段时间，你想过我吗？”
金澜还是没有说话，眼睫抖动了一下。
，眉头一点一点舒展开了。洛纬秋又帮他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却没走，仍揽着他。金澜被他的动作弄醒了，半睁着眼像透过一层起雾的玻璃似的看他，但没有挣扎或推开。
洛纬秋于是又说，像给自己找补似的：“……其实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只是不甘心。”
就在洛纬秋不再期待获得一个回答时，金澜模模糊糊地开了口：“想……怎么不会想，可是想了之后发现没用啊，你又不在我身边，就不想了……如果我知道还能见到你，恐怕就不敢想了……好奇怪，我想着你，想哪一天可能会见面呢，又很怕、很怕真的看到你。”
洛纬秋侧过脸，能看到两片微微张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