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突然这么说，任方岁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莞尔一笑：“谢谢夸奖。”
任方岁说：“身处异乡，互相帮忙应该的。”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我叫顾磬，很高兴认识你。”
“上次您不是也帮我了？”任方岁转头时，目光需要微微往上看。
“哪来的应该，还是人善良。”男人道。
顺着路边没又出去多远，任方岁就瞧见一个当地金发男人，和一个亚洲人在争执什么似的。
长得眼熟，这身高……？
“上次地铁遇见，就想跟你要联系方式，但没好意思开口。”顾磬说得从容不迫，完全没有太不好意思的样子。
任方岁伸手握了上去，指尖一触，对方手心是温热的，“任方岁。”
“您来出差的吗？”任方岁脱了羽绒服和帽子，里面只有一件毛衣。
“懂，”任方岁说：“别这么客气了，顾哥。”
顾磬第一次见这么直白的说话方式，觉得有趣，“是。”
“没没，是我冒犯了，只是……”
“很感谢你。”男人笑得爽朗。
属于他和老师的私人交情，学校里面找了人代课。
这男人是那次他去徐生因学校，乘地铁遇见那个一米九，刚才是钱包丢了，一时支付不了打车费，所以才有了争执。任方岁就举手之劳，代付了钱。说来两个陌生人相遇两次，分别在国内国外，很有缘分。
“噢，那您是GAY？”任方岁单刀直入。
“你很漂亮。”
当然送钱也并非主要还钱，他俩加个微信转账，要方便得多。
他和徐生因时间对不上，一天除了发消息，电话说不了半小时，任方岁白天稍微累点儿，晚上就睡得格外早。徐生因不满也不敢说，只嘱咐他按时吃药，别累着。
“对，你像是学生？”顾磬问。
金发男语速很快，任方岁又不太懂当地语言，听不明白什么。就在他打算当没看见错过时，瞥见了一眼那亚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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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生，您知道吧。”任方岁确定问了一下。
“行。”顾磬勾了勾嘴角。
“当然。”顾磬道。
这天一大早就下了雪，老师去见好友任方岁便想出门转转，踩踩雪，R国比国内还冷，他穿了一件长到脚踝的羽绒服，还戴了个针织帽。
虽然现在寒冬，但手在口袋里冰成这样，还是有些奇怪。手刚碰上，顾磬神色微动。
俩人走了没多远，顾磬提议要是没事情，找个咖啡厅暖和暖和，并且可以稍等一下有人给他送钱来。任方岁也走冷了，没多想就答应了。
老师叫马伽，六十多岁一老头银发银须，人不古板，找代课还是他给提的建议。
“是学生。”任方岁回答。
任方岁有些不好意思，迅速收回了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