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
任方岁睡不安稳,有一部分身体原因,一部分心里会想这个病,他总能感觉到徐生因把自己手往怀里带,起床去厕所也要低头亲一下。
“阿姨不是在云南拍戏?”徐生因今天偶尔看到任方岁和他妈妈聊天。
徐生因“嗯”了声,把头迈回任方岁脖颈,手还放在胸上的软肉上。
任方岁的背贴着徐生因烘热的胸膛,心情都安稳了些似的。
任方岁一度觉得不应该添乱,早点儿离开比较好。可林生父母甚至他,都没表现出什么大悲大哀。每天干活,做饭,普通的对话。之后要不是林生妈妈偶尔咳的很厉害,任方岁都快忘了,妇人要不久于世。
徐生因惊醒。
“好。”任方岁乖巧不反驳。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了进来,急切地要撒满整个房间,是个大晴天。
日子久了,任方岁才悟出来,对于贫苦家庭来说,刨除意外,生病死亡好像不能太给这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带来冲击,他们已经被磨的没了棱角。父亲和林生的表现,也并不是冷血,之所以顺其自然,是因为无能为力罢了。
徐生因另一只手还握着,任方岁现在整个人枕着胳膊,侧躺在怀里。
“这时候就别骗我,没人照顾你自己能行?”徐生因有点儿不高兴:“你总在不该坚强的事上坚强。”
不是命运不同的拉踩,但既然生了这般命运,就要利用得当。
“摸吧,睡。”任方岁哼声道。
徐生因无话可说,本来就难受还在这样哄自己,怕担心,心一下柔了下来,“等检查完再上课。”
任方岁一时语塞。
可他不一样,他才二十岁,有热烈的恋爱,有着大好光景。他做不到麻木,别说是心衰了,就算是绝症,他也会奋力求活。
俩人到家十点多了,徐生因下午睡多了不困,任方岁本来就乏,本来沾床上就能“昏”过去,硬是等到了徐生因洗完澡。
任方岁往前靠了靠,直接亲在了徐生因嘴角,转而一笑:“对不起嘛。”
徐生因擦干净之后看任方岁还没睡,也不多问,直接关了灯上床,把人揽进怀里。
“因子。”任方岁叫了声。
徐生因本怕任方岁不舒服,忍着没动,闻言手才探进衣服里,摸上了软肉,在乳头上来回摩挲。
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徐生因和他一样心慌,或许比自己还怕。
任方岁有个朋友,叫林生,是做志愿时候认识的。林生家在乡下,有一父一母,老两口生孩子生得晚,彼时已有六十多岁,做农活过日子的普通人。任方岁暑假去小住过一段时间,待了有几日,才知道林生妈妈得了癌症,那时是查出来半个月了。
“徐生因,”任方岁无奈说:“你是不是给我揉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