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皇室狗血隐秘的众臣面面相觑。
宫殿外越来越响的呼喊声打断了皇贵妃的思路,她拧起新月眉,内心突然升起了一抹不安。
又或许,因为这个男子,从始至终,都是民心所向。
砰地一声,鎏金木门猛地被撞开。
皇贵妃颓然倒地,她绝望地发现,众臣压根不在乎男子身上的血液,那怕他昭然若揭的野心,全呈现在旨之上。
“那又如何...姜思烟已经死了,本宫...本宫总不能跟一个死人斗...最可恨的人还是你,享了她人的恩宠犹不知足,还妄图将你的孩子扶上皇位,颠覆正统,”
只是当她瞥向眼满脸欣喜的皇后,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
身穿漆黑鱼鳞甲的裴家军迅速涌进来,很快就制服了殿内的御林军。
而梁帝因詹神医及时赶来施针排毒,最终大难不死。
“九皇子梁宓,心性纯良,深肖朕躬,必能继承大统。念九皇子年幼,朕特命肱骨之首裴明昭辅政,即遵舆制,咸使闻知。”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舍得九五至尊之位,镇南王,这不过是你想笼络民心的手段。”
皇贵妃看向殿外浩浩荡荡的坚甲利兵,心知自己大势已去。
“启禀王爷,末将在大理寺找到了这柄龙泉宝剑。”
只是梁帝被曼陀罗汁荼毒过的身子虚弱不堪,需长久调理,无精力处理朝政。
裴明昭神色淡淡,平静道:“微臣得知陛下被奸人所害,特来救驾。”
她与镇南王之间,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连夜发动宫变的皇贵妃和三皇子被关押进宗正寺,非死不得出。
刚刚还欣喜万分的皇后,犹如被浇下一盆冷水,不可置信盯着神色清冷的男子。
这道放置在剑柄里的秘旨,显然是梁帝为裴明昭留下的后手。
内阁首辅大臣颤颤巍巍走出列,他接过裴明昭手中的宝剑,用力拧开剑柄,从里面抽出一张明黄色的绢纸,然后手捧绢纸,迎着月光,朗声念出来:
“是镇南王,镇南王前来救驾了!”
“母后,救我!”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三皇子哭喊道。
皇后重新挺起胸膛,严声呵斥道:“皇贵妃,你唆使太医谋害陛下,勾结御林军发起宫变,诛杀当朝右相,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来人,速将这妖妃和三皇子就地斩杀。”
“哼,我的孩子不配继承大统,那她姜思烟的孩子有资格?皇后就从未疑心过,为何陛下一直不松口凤阳公主和镇南王的婚事?还不是因为这个孽种身上,同样留有陛下的血!”
众人内心不由升起一个想法:如果皇贵妃所言为真,那他们今夜拥护镇南王上位,便不算是乱了大梁的朝纲,也不算是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贰臣。
不可能的!
女子略显疯狂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瞧见三皇子狼狈的模样,皇贵妃大吃一惊,颤声质问道:“镇南王,你无召领兵入宫,是要谋反吗?”
“镇南王...”她喃喃道。
“这么些年,皇后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在装糊涂,陛下为何要将我的名字改成云姒嫣。姒嫣...思烟,就连本宫的宫殿,都是梦烟宫。皇后,你与我争了一辈子,到头来,却不知自己究竟输给了谁?”
凤阳公主听到皇贵妃歇斯底里的怒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光明正大载入青史。
朝阳冉冉升起,给冰冷又华丽的福宁殿注入了一丝生气。
裴明昭手持宝剑,阔步走至殿外,深邃凤眸环视一圈寒蝉若噤的众臣,淡淡道:
“内阁首辅大臣出列,这柄龙泉宝剑的剑柄内,置有陛下留下的口谕,还请大人当着众人的面宣读。”
内阁首辅大臣宣读完圣旨,点点头道:“这绢纸上的字迹却是出自陛下之手,大印也没有问题!”
然而,殿内的裴家军无一人动身。
皇贵妃见状,更是笑得直不起腰,她眼里噙着泪花道:
听到殿传来的呼喊声,皇贵妃脸色骤然一变,怎么会,那个孽种,此刻不应被她派去的杀手送上黄泉路!
角落里的凤阳公主在看到此人时,原本涣散的双眸重新有了神采。
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裴明昭转过身,看向殿外呆若木鸡的众位大臣。
“皇贵妃说完了?”
只见一位身姿颀长,眉眼肃杀的男子走了进来。
“皇后啊皇后,你现在还不明白,镇南王今夜赶来,是准备给自己黄袍加身啊!”
她痴心爱慕多年的男子,怎么可能是她的...亲生兄长!
裴明昭挥挥手,吴影立刻将擒获的男子丢到了众人眼前。
“吴影,龙泉宝剑找了吗?”
御林军统领,为何还没有回来?
皇后遮挡在乱发下双眼不安地闪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