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应付道：“宿舍的……不透气。”
他希望江渝能快乐开心，至于别的，他一厢情愿也好独自冥想也罢，都能忍，现在好了，江渝直接理都不理他了。
迟暮发现江渝不对劲，立刻上前要抓住江渝，江渝却还在后退，碰到他的手时触电似的快速收回，只是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江渝蓦然瞪大了眼，震惊的踉跄后退一步，不可置信，他手颤着摸上嘴唇。
迟暮的心像是从云端坠落到谷底，摔的粉碎。
迟暮一定会认为他是个放荡不堪的人了！
唰一下，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他不断地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眼神是刀子，那直播间里的人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江渝脸一下通红，步伐都变快了，然后进了卫生间，让迟暮在外面等着。
迟暮清咳：“你不是还有题不会吗，我课后给你教教。”
他印象里，江渝一直在和他保持距离，亲疏有礼，永远是那副规规矩矩的姿态，矜持优雅，是他破坏了江渝的分寸。
他体力不支的半跪下来，看着大雾尽散，地上的残尸断臂头颅鲜血逐渐消失，三层的脚步声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地虚无，仿佛一切什么都没发生，仿佛刚才的接触只是黄粱一梦……
“不用的。”
抹柔软，甜腻腻的，像是棉花糖。
“我又不和你一个坑，你紧张什么。”
迟暮想解释，但江渝也只觉得他是在安慰他。
“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迟暮拉住他，“宿舍里不是有卫生间吗，干嘛去公共的？”
得，连迟先生都不叫了，直接装不认识叫老师？
“我陪你。”
越想越沉重，他不算高尚，但也没那么下流。
迟暮：？
白皙的脸颊留下清晰的泪痕，发红的眼尾带着惶恐畏惧。
他点开系统，只见，直播页面大开，满屏滚动的都是：【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按头给我亲！！！！！】【不是促进生育怎么还促进成两男的了？】
江渝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而后，血色减退，茫然崩溃，脸色苍白，双唇颤抖。
连声音都带着恐惧，江渝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鬼使神差的靠了过去，又为什么一瞬的心悸就那么亲了上去！
简短的了解了来龙去脉，瞬间脸黑了。
迟暮靠在墙上，暗暗叹气，江渝心思敏感，会不会觉得他是以这种关系要挟他，或者说误会自己当初签合同帮他就是为了这些龌龊事儿？
两人回到宿舍楼的时候，迟暮一开口，江渝就退避三舍，然后开始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像个复读机。
江渝闷闷的和迟暮进了宿舍楼，上楼时，江渝道：“我去卫生间。”
嗯？老师？
江渝这么痛恨与自己的接触吗？
江渝无法看迟暮未公放的系统页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清楚迟暮面色冷沉。
先是脸红，炙热，滚烫，发烧似。
迟暮跟在后面，江渝讶然：“您也要去吗？”
江渝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迟暮只能按耐住，想着必须要认真的和江渝解释下，走进宿舍楼，江渝先开口：“老师，我到了。”
迟暮听到了哗啦啦的入账信息，系统自动弹出提示：【恭喜玩家迟暮，已获得五千积分，荣登礼物榜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