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放空，片刻后听见林朝诀低语道：“睡吧，宝。”
我：“... ...”
“忙着打离婚官司，烦得焦头烂额的，说是得打个一年半载。”林朝诀短促地一笑，“我喜欢你，我爸妈也喜欢你，他的为难没人在乎。”
对面笑道：“又睡呢？”
“什么事啊，打过来。”
我心里满胀，但是嘴上只会干巴巴地“嗯”一声，想了想才说：“你妈妈也不在乎吗？”
毕竟是亲兄妹，之前的关系也都很好。长/腿^老阿。姨追雯
我伸长胳膊把它拿过来，接通，有气无力地哼了一下。
我真是对“礼物”两字神经过敏了，先是乳夹再是羊眼圈，这回要来什么？震动棒吗还是串珠？要视频play吗？让我隔着屏幕玩给他看？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们一起的。”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认同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我负责偷拿你的身份证，他负责去办手续。”
“没听见，我在阳台呢。我舅舅过来了，晚上一起吃年夜饭。”
“没事。看你说会一直想我，结果半天没信儿了，不太像是想我的样子。”
“... ...你的主意，还是、还是小林的？”我爷眼睛都红了，摸在冰箱门上的手微微颤抖。
“在乎过，然后不在乎了。”
轮到我嘿嘿笑，勾倒一个抱枕夹在大腿之间，说：“好不害臊啊你，不怕被你爸妈听见吗？”
办妥了。所以爷爷，你不用为自己以后去哪儿而发愁啊，等我考完，去上大学了，你就搬到福利院里，安心过你的退休生活。”
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对面轻笑一声：“晚上送你个礼物。”
应该是很慰藉吧，毕竟人生何处去是人这一辈子的大事，有着落了，有归宿了，心里才得以安定，不再有自己是一粒浮尘的漂泊感。
等饭好之前，我躺在沙发里小睡了半晌，饭好之后，吃饱让困倦加倍，我再度倒进沙发里当懒虫，定了个一小时的闹钟。
“啊，那他，他为难你了吗？”
“快睡着了，”我嘀咕，“想让你捏手。”
中午两菜一汤，我的碗里多加一只卤鸡腿。
老头子还在长吁短叹，不自觉地发出“哎呀”的叹息声，坐在阳台里捣鼓他的花架。
听筒里陷入安静，谁也没有说挂掉吧。
我小声骂道：“谁害的！”
我琢磨着这句话，心绪万千：“... ...反正，不要让他为难到你。”
林朝诀笑得更加愉悦，温柔道：“那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