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袁倩和袁立德......袁倩虽然没怎么关心过他,但在钱的事情上确实也没亏待过他,不然他也不会安稳地活这么大。袁立德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也没触犯过法律,所以也不好对他做什么。
于朝和路川两人计划着十二号回北京,销假接着上学,日子还很长,生活也要暂时一成不变地继续下去。
酒馆的老板是路川。
从江宁出发前老三又打了视频过来,央求于朝给他带两只咸水鸭到北京,说是在学校顿顿吃食堂实在是要吃吐了,求路川路川不给他带,他只能打电话到于朝这儿了。
路川把这些传达给于朝的时候,于朝笑了笑,很认真地让路川帮忙向李保国带句谢。
周玥知道了于朝的想法,在整袁江和袁枚两人的事情上就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顾念于朝的身体,回北京时路川订的是高铁票。
但于朝很满意这样的“一成不变”,他现在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路川,有老三和阿伍,甚至还有很多很多原只属于路川“圈子”的人。
发车的广播再次响起的时候路川凑上去亲了一下于朝的耳朵,问他昨天背着自己去哪了,出去了一天都不见人,问也不说。
子,学习好,模样好,一个以后是青年才俊有房有股份的律师,一个是运动生涯才刚刚起步,第一次参加世锦赛就拿了冠军,往后大有前途的射击好苗子,喜欢什么女孩儿没有,干什么要搞内部消化,总之啰啰嗦嗦了半天,一句路川想听的都没有。
路川在江宁的东西并不多,于朝更是考上大学就把几乎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北京,因为那些家人的原因他甚至并不大喜欢这个从小生活的城市。
于朝垂眼,视线在自己和路川交握的手上落了落,然后松开路川的手,把几个文件袋拆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我昨天去买了几份保险,受益人都填了你的名字,名下的两个房产也都过户到了你的名下,还有一些股
周玥问于朝是要对这些“家人”网开一面,还是就事论事不留情情面,她说无论于朝怎么选择都会全力支持他,并且尊重他的决定。
于朝和路川能互相吸引,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也是因为两人是同一种人。
所以无论你现在过得有多苦,都要始终相信往后的人生里总有最打动你的那个“情节”。
出院后的第二天周玥又给路川和于朝打了电话,说公司的法务部已经选了最好的律师要帮于朝打官司,除了拿回几年前被袁江拿去的股份外,还将以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等罪名向袁江,袁枚二人提起诉讼,同时公司查到袁枚和其老公名下的公司税务上有存在偷税漏税的问题,也拟向有关部门举报。
于朝抬手摸了摸路川的耳朵,回吻上去,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从头顶的行李架把自己的背包拿了下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于朝出院的时候两人向学校请的假差不多都到时间了。
不过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别别扭扭地来了句,说于朝住的医院胸外科有自己认识的医生,说用得着的话随时问他。
当时李保国半夜找到他让他回国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教练......是个好人,都那个时候了还能一直交代他路上小心能对他有偏见到哪里。
于朝是真的很感激,能遇到路川和路川身边的这些人。
好久之前于朝在网上无意中看到过这样一种说法,说每个人在出生时都翻看过很多人生的“剧本”,而出生后所要过的人生就是你当时在翻看这些剧本时所挑选的最为中意的那个。
老三在电话那头自然是兴奋地发出咆哮,说了一万句“朝哥万岁”,激动的就差磕头了。
所以没什么好选择的,周玥和路建山现在帮他,只是把他先前就打算好要做的事提前了而已。
他像在荒无人烟的漫天大雪里长途跋涉了很久的旅人,在即将耐不住严寒,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突然看到一家点了灯,温了酒的酒馆。
于朝应了声“好”,又问老三最近的有些出了新的盘,问他想不想要,想要的话他下周生日当生日礼物送给他。
路川的世界烧了炉火,点了烛灯,永远向他敞开大门。
“这是什么?”路川看着于朝交到自己手上的一沓子牛皮纸文件夹。
于朝当时很不赞同这样的说法,因为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他所过的这种人生。
但现在看来......他选择这个“剧本”大抵仅仅是因为这个“剧本”里有路川而已。
于朝学法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家里”的原因。
一等座位置宽敞,也没什么人,路川和于朝坐的这排紧邻着的两排只有左前方有一个背着电脑包的中年男人。
于朝重新换了电话号码,把换过的电话号码发了一份给袁倩和林芝,然后把在江宁的所有东西全部打包好邮到了北京,他以后应该是不会再和这里,还有这里的人有任何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