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下方向盘，声音有些犹疑：“没什么了吧......才做过手术的人能吃饭吗？”
陪床的是他老伴，老两口七十多了，看于朝跟看
助理没比路川大几岁，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没生过重病没照顾过人，自然对路川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吃饭又睡的不好，于朝看起来有些没气色。
于朝不想拂了别人的好意，应着声：“嗯，饿了就吃。”
“对。”路川划拉着手机看外卖软件，侧头往助理说的方向看了一眼, “算了, 我还是点外卖吧, 那队太长了, 不知道要得排到什么时候。”
下了手术台，于朝人有些迟钝，加上身上覆着药行动不方便，于朝昨天晚上就没吃饭。
九点整，护士来给于朝扎消炎的吊瓶。
他抿了抿唇，轻摇头：“嗯，没事。”
“没家人陪床？”护士长又问。
助理点点头，车子提速，往医院停车场的方向开去。
可能上了年纪的人关照小辈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吃没吃饭，肚子饿不饿，身体好不好。
今天轮班扎针的是这层楼的护士长，四十多岁的年纪，孩子已经上初中了。
十分钟前他给于朝发的消息于朝还没有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于朝住的这屋子两张床，隔壁床是个五年前肺上动过大手术的老爷爷，这次住院就是例行检查一下身体。
于朝又是抿唇，这次点了点头“嗯，谢谢。”
第112章 医院
路川整个身体向后，“砰”一声靠在沙发上，两腿伸直往前蹬了蹬：“能啊，不能吃饭不是要饿死了吗？”
住于朝隔壁床的那对老夫妻也是。
“没有，不太饿。”
于朝看了眼窗外，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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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身体平白无故被戳了两个洞，难免不会有个感染发热的问题，于朝这吊瓶估计还要吊一个星期。
路川这人虽然少爷脾气，但讲实话很少用路建山公司里的人，不过这次不一样, 他从飞机上下来, 嫌拖了一大堆行李麻烦, 喊了路建山的助理派了辆车过来, 司机听路川的打算先把他送医院, 再把他这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行李箱包裹运回他住的公寓。
“早上吃饭没有，昨天晚上看你就没吃饭。”
派过来送路川的是周玥的一个属下, 跟路川算熟。
快到医院附近的时候他再次问道：“要不要在这买点吃的带上去, 你刚不是问我二院附近有没有什么早餐的外卖？”
护士给于朝扎上针，抬头调了点滴的速度，“今天还疼？疼的很了可以按铃让护士给你上一下止疼棒。”
胸腔镜剥落手术微创，用的也是局麻，昨天麻药劲没过的时候于朝没觉得怎么样，今天药劲儿过了，于朝才觉得是真的有些疼。
飞机晚点了三个小时, 路川到江宁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了。
也是，肋骨的地方给你打了俩打孔，又往里面灌了多少不知道是什么的消炎药，溶解蛋白纤维的药，“洗洗刷刷”了一遍，再把那些药水抽出来，整个这么一个流程下来，不疼才是出鬼了。
“除了粥和青菜，昨天刚做过手术的人还能吃什么啊？”
路川划拉了半天手机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点的，但就点这些又怕于朝吃不饱，为难得抓耳挠腮，第一次知道原来照顾人这种事情是个技术活。
“也对。”助理点点头，“那你好吃的都点点儿，能吃哪个吃哪个。”
人有了孩子，总是回习惯性的”母性泛滥“，看到年轻人总是不自觉地的就会多给点关心。
路川想了想，觉的助理说的有道理，所以大手一挥......搞了个“满汉全席”。
路川心系于朝，怕于朝刚做完手术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不方便连个早饭都吃不上，所以飞机一落地路川几乎是直接一路小跑到行李转台的, 他跑到行李转台的时候甚至那转台都还没来得及把行李吐出来。
路川选了家清淡的茶餐厅, 点了些粥喝青菜, 然后又把界面切到了微信。
“才做了手术，不饿也要吃点，吃点好消化的，不然身体扛不住。”护士长整理了一下小推车上的各种药，临走的时候又不放心的交代着。
护士长笑了笑：“看你年纪也不大，别要面子强撑着，真疼了喊我们。”、
但机场离医院不近，又赶上上班的早高峰, 紧赶慢赶路川到医院的时候还是将近九点半了。
好不容易等行李开始在转台上转了，路川守着行李出口找到自己的两个箱子，拎起来放在小推车上又是一路小跑地往停车场奔。
再排个半小时的, 吃午饭算了。
所以于朝虽然睡的不早，但今天早上六点多翻身的时候就疼醒了。
有些习惯了，近两年常来医院，总是听管他的医护人员这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