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紧，是谢起扣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按在了床上：“闭嘴。”
心理医生的评估结果，他不知道，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他逼迫自己不去强迫谢起，就已经足够费力。
厉彦舒说出那句话后，就有些后悔。
言语要是武器，那他不亚于在谢起的心上抛下了核弹。
虽然谢起没有特意说是哪个孩子，但厉彦舒还是听明白了。
厉彦舒已经停止输液了，他拉过枕头靠在了后背，坐起身，直勾勾地望着谢起。
“你为什么要生气，我消失了……你不是会高兴吗？”
厉彦舒自从醒来后，情绪就大起大落，甚至感觉到大脑缺氧，一阵轰鸣。
谢起比药好用。
厉彦舒一把抓住，他如藤蔓般缠着谢起，双手抱住对方的腰，脸颊埋进谢起怀里。
直到夜幕降临，厉彦舒终于等来了他所期盼的人。
不管不顾的宣泄，就像将这段时间压抑的情绪都涌了出来。
大概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终于引来了谢起的注意。
看着谢起不再平静、冷漠，无视他的模样。
为什么谢起想要的是其他人，而不是他？
但是看着谢起近乎崩溃的脸，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哆嗦的嘴唇，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谢起揪住他领口的手微微颤抖：“所以你这是用你的命来报复我？厉彦舒，你是真的疯了吧，你能不能正常点！”
脖子上的手松开，像是被烫到般往后缩。
“爱这种东西，感受到的那一刻，真的很恶心。”
谢起出现在病房里，带着满眼血丝，浓重的疲惫之色。
他沉默地来到厉彦舒的床前，拉出椅子坐下。
孩子离开的时候，厉彦舒没有太大的真实感。
厉彦舒：“我本来就不正常，你不是知道吗，我就是疯子。”
“不是。”厉彦舒说。
“
第45章
谢起自从进了病房以后，就没看过他。
“你知道你掉进海里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在想什么吗？”
“如果你真爱我，就不应该带着孩子离开我。”
厉彦舒想了想，还是道：“不是因为你。”
“我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你就可以再去找一个omega组建家庭。”
他不相信这些心理医生，这群人只是收费窥探其他人的秘密，说些自以为能开导你的废话。
人是不可能轻易改变。
厉彦舒的心脏诡异地，快速地，激烈地跳动起来。
谢起不是恨他吗，为什么要为他哭。
厉彦舒刚想说，他没有自杀，都是误会时，谢起突然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彦舒清楚地意识到，他这句话对谢起造成了多大的效果。
谢起至掌心中抬起脸，他盯着厉彦舒：“那到底是为什么？”
厉彦舒颤抖地吸着气，眼前的视线模糊了，鬓角也感觉到连绵不断的热意。
他今天解释了一整天都没人信，他不是真的自杀，已经很厌倦了。
可是看着谢起这个模样，他竟然感到无法控制的愉悦。
厉彦舒愣了愣，他看到谢起通红的眼眶，不止是因为血丝，还因为这个人哭过。
看着谢起凶狠的目光，厉彦舒竟然笑了：“你把我变成了我最恨的模样，开心吗？”
“我想跟你一起死了。”
望着谢起被他逼得将近发疯的模样。
厉彦舒满脸厌恶，好像这些话快令他生理性反胃。
或许这时候能利用谢起的心软，那会有一个很好的效果。
“因为我说过的话吗？”谢起一字一顿，压抑至极道。
那时候谢起生死不明，他需要考虑的事情更多。
下一秒，他的病服被狠狠扯了过去，谢起揪起了他的领子：“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还在乎什么？你是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谢起……为他哭了？
厉彦舒没说话。
“那是因为孩子吗？”谢起抬手捂住了脸。
要是告诉谢起，肯定又要被误会这是场博取同情的戏码。
他缓慢地握住谢起绷出青筋的手。
“如果你想要我，就不应该跟其他omega传订婚绯闻。”
“反正女儿从出生就离开我了，她更习惯待在你身边，有我没我都没关系！”
“你想要过正常的人生？只要我活着就不可能！”
谢起听到他的话语，怔忪了一瞬。
能让他清醒，也能让他疯狂。
他看到谢起的瞳孔猛地一缩，很快眼睛便再次变红。
“我讨厌alpha，讨厌那些离开alpha就活不下去的omega。”
他嫉妒得快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