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殿下……刚从维勒多回来?”
弗雷德里希只能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那所谓的规矩一向是针对寻常人,而对待王室成员从来都是另一重标准。
黑骑士是每一任国王最忠诚的部下,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手不凡,拥有天大的本事,国王外出时总是形影不离。
而在最中心处,一座象征着威廉大帝的骑马的威武铜像,就摆放在最显眼的议会大厦门前,
“一些私事。”
但这一刻王宫侍卫并没有阻拦。
年轻的威廉王子迈着小碎步从飞艇上下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威廉王子本能的,用王室的尊礼仪向他打招呼,在这位面前拜亚王国复苏的功臣致以敬意。
“见过索伦斯先生。”
威廉
这位人近中年但气势不减的拜亚首相,脸上那条伤疤更是让他看起来很凶悍。
蒂洛脸上从来没见微笑,他那张永远严肃的脸上仿佛要吃人一般,注意到来者后,他看似随意的问道:
也是这个国家阶层差距最大的地方。
一出来就能看到。
这座宫殿凝聚了百年来几代雄才伟略国王的毕生心血,才有了今天拜亚王国的恢弘。
也不顾旁人的劝住,威廉王子直接去往最中心的议事大厦,一路无论是卫兵还是管事,见到来者后都低着脑袋向王子致礼,却无人敢阻拦这一位。
从里面最先出来的便是蒂洛·索伦斯首相。
据说这是国王陛下为了能够超越父亲的成就,特地请人雕刻的铜像,每次从王宫出来就能一眼看到,随时激励着自己。
那人的声音冰冷,不掺杂一丝感情,说话一副完全没商量的余地。
直到目送着那人远去,在他旁边站着许多人,都用最敬畏的跟在他身后,无论是宫廷还是外面,从不缺乏对首相先生的崇拜。
“为何?”
一架从远方而来的动力飞艇,在高速迫降后直接进入了宫廷以内,准确无误的停在了停艇坪。
在飞艇一侧,印有象征王庭的标志,听声音不用猜便知道是那位一向受宠的三王子,弗雷德里希·威廉。
在绿茵环绕中心,八角的高大建筑围绕着一处水池喷泉。
威廉王子又将脑袋向下低了几分,简直快要弯到膝盖的位置。
这样,才能活得更长久些。
“既然是私事,那还请王子注意自己行为,毕竟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室,如果做了些影响不好的事,丢的也不是自己的脸,也会令王室蒙羞,你觉得呢。”
“国王陛下此刻正与首相先生谈论一些事,绝不该被人打扰,即便是王子您也不行。”对方如是说道。
三言两语,便让他流了一头的汗水,那短短几句语言更是让他后背隐隐发凉。
“您教训得对,这些话我一定谨记在心。”
“滚开,别拦我的路。”
他说话时刻意停顿了一口气,那精明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眼就能将他看穿。
在提到那个人的称谓时,弗雷德里希·威廉下意识打了个冷战,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停止了自己的行为。
在王宫里当差久了,里面每一个人都该有一双假装看不见的眼睛和七窍玲珑的心。
哥廷哈根,希尔王宫。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被掌握得一清二楚。
旁边还有些年轻的侍女,主动在此照顾调皮的王室子孙,他们到处跑来跑去,侍女小心翼翼的在他们身后追赶,这份辛苦的工作稍有不慎便是死罪。
他的行踪似乎完全被对方所掌控,无处遁形。
只要有他们出现,就标志着已经王庭出动最高安保力量。
不知等待了许久,议事厅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这座宏伟而森严的百年王宫,四层正方体的灰色建筑,柱石上尽是精美的纹路,王宫里足有六百多间厅室,这里俨然是这个王国最富贵的建筑。
直到进入主殿后,一位身穿骑士铠甲的小队长,才伸手阻拦,“王子殿下,你不能进去。”
无论是守卫或者王庭的其他人,都下意识的用手贴近胸口,脑袋低低垂落,向他献上自己的敬意。
威廉王子眉头紧皱,即便是他也不敢随意跟父亲手下这支古怪的骑士队伍发生冲突。
哪怕只是靠近也能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压力。
这种被监视、被掌控的无力感,令他发自内心对这个人感到恐惧,有时甚至比他父亲还要令他害怕。
他身后跟了许多人,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围在他身边。
这座八边形广场周围便是王宫主体。
按照规矩,每天王宫进出的人物都要严格盘查,来往的飞艇都要详细记录,王宫中人动用公共财产也要通过严格程序。
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森严,都要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