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她先是找人在城中探听杨青和小柔的消息,然后在一家客栈落脚换了衣服,略作改装也出门找寻起来。
在路边观察许久,确认没有危险后,她搭乘马车直到天黑才赶至洛阳城下。
王玄应闻言一怔,手却停止上移。
然而洛阳如今乃是中原首屈一指的大城,每日南来北往的商贾不知多少,要找一个人本就极不容易。
玲珑娇暗然道:“是不是那个叫小柔的姑娘,还有她的弟弟?”
“阿弥陀佛,此事小僧不知,还要去问过师父。”
“她(他)们……”玲珑娇本还要再问,可想到既然人已经被带走,说再多也无意义:“罢了,我自去找吧。”
接纳孩子的正是面前的了真。
此时洛阳城门已关,她下了马车从东门绕到南边郊野,看着在幽幽旷野中静立的禅寺,深呼口气还是上前敲响寺门。
这一等直到天明十分,城门开启,她才带着满身露水入城。
且今日乃是她们姐弟自愿要走,我等实在没有强留的道理。
门环扣动门板的声音在四下传出老远,不多时玲珑娇耳听寺内传来脚步声,于是停下动作等待。
跟着王世充多年,玲珑娇本就对洛阳十分熟悉,加上她一直为前者探听情报消息,因此在三教九流中人脉颇广。
“回去告诉王世充,东西我会自己去找,以后就不劳烦他了。”
玲珑娇心中急切,可寺院夜间女子不得入内,她也只得在门前等待。
王玄应听她说得莫名其妙,正要再问,手上忽然传来毛茸茸的触感,随即便是刺骨的疼痛。
玲珑娇一见来人,立刻面色一喜道:“了真大师,你可还记得我?”
何况杨青深
“公子,追不追?”
了真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再问,只能反身回寺。
冷不防玲珑娇狠狠一肘捣向肋下,直接将他撞了下去。
及至寺门开启,两名知客僧人举着油灯问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深夜敲门,不知所为何事?”
说完她抬手到腰间,衣袖覆在王玄应的手背上。
说完他翻身上马,带众人奔着洛阳去了。
说完一名僧人转身走向寺内。
王玄应看了看手背上鲜血直流的齿痕,又看看玲珑娇渐远的背影,以及她肩膀上毛色斑斓的异种闻香鼠,恼怒道:“罢了,正事要紧,下次碰见再跟她算账!”
“阿弥陀佛,原来是女施主。”了真认出玲珑娇,上前合十微笑道:“施主星夜来访,必然是有急事了。”
“大师,我前次送来的孩子都还好吗?今天有没有人来找过他们?”
玲珑娇转身看向了真,拜谢道:“大师慈悲为怀,小女子怎会责怪。只是这件事缘由难以说清,大师方外之人,还是不要牵涉其中的好。告辞。”
痛呼一声,他连忙收回手掌查看。
:“你爹是否没跟你说过我的身份,所以才让你生出可以肆意欺凌我的错觉?”
“孩子?”两人虽知道前些天寺内来了些可怜孩子,但听她说得没头没尾,便反问道:“不知施主跟那些孩子是什么关系?”
无奈只能步行。
说完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一旁侍卫下马搀着王玄应问道。
“嗯?你还有什么身份?”
玲珑娇跑进狭窄难行的山道,本想绕路去洛阳,哪知没走多远座下马匹忽然马失前蹄。
玲珑娇回到洛阳城下,本想叫开城门。
其中若是有老衲不知的内情,还请施主告知,敝寺绝不推诿。”
如果功力未失,百多里路不过小半天的功夫。然而此刻却走得极为艰难。
过不多久,就见寺内两人疾步走来。除了先前的知客僧,还有一位白眉白须的老僧。
前次她将一众孩童送来禅院,并未见到住持了空。
玲珑娇急切道:“我前些天送来的孩子呢?”
“那些孩子就是我送来的,今天可有人来找过他们?”
他武功本就稀松平常,骤然坠马退出几步才勉强站住,再看玲珑娇已策马向一侧山道跑去。
为避开王玄应,玲珑娇沿着小路直走到午时,才悄悄返回大路。
“不错。”了真见她神色有变,疑惑道:“施主如何得知?”
“啊!”
但想着王玄应此刻正在城中,又打消念头,在城外等候下来。
她下来查看,见马蹄虽未断折但已然扭伤,不能再载人。
了真点头道:“孩子们都已无恙,不过今日午后的确有人曾来寺中招募侍从,且带走两人。”
话音落下她再不停留,朝着洛阳方向匆匆离去。
了真见状皱眉道:“施主留步,还请听老衲一言。此事并非老衲薄情,本寺历来不纳女客,留下那小姑娘已是破例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