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护士吓得面无人色，捂着脸低头冲出病房。
沈飞脸色一沉，猛地回过头去。
沈飞脸色稍霁，客气道：“很好，辛苦了。往后的日子也麻烦你亲自来。”
维桢嫣红的双唇微微嚅动，在灯光下仿佛樱丹蕊吐，荷粉露垂，明艳不可方物。沈飞喉头一紧，情难自禁地低头吮上去。
“沈飞……”维桢轻不可闻地喊了一声。
沈飞用力揉了揉脸，筋疲力尽地坐到床边，执起维桢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了攥随即松开。他眼也不眨地凝视着掌心中腕白肤红，软若无骨的小手，他的肤色其实尚算白皙，然而被维桢一衬，立时显得粗糙起来。他轻轻地逐个指头逐个指头捏了一遍，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在维桢面前，几乎无所不能的沈氏少主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
护士长笑得和蔼：“不麻烦，不麻烦。我就在二楼的休息室里。童小姐的药水要是快输完，您就打发人来叫我一声。”
到地上，厉声道：“把你们护士长叫来！”
身后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如果列昂尼德没有害维桢伤成这样，沈飞几乎要对他生出一点荒谬的感激之情来。
沈飞点了点头。
五十多岁的护士长匆忙而至，一进门就躬了躬身致歉。
维桢秀眉微蹙，须臾便回复到舒缓的神情。
“桢桢，桢桢……”沈飞俯身在维桢脸上细吻，动作温柔如同飞花落叶，轻飘飘地印下去，载着炽热如火的情意。
“宝贝儿，我在这里。”沈飞在维桢耳边低声哄着她，“别害怕，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护士长将器皿收起，推着小车蹑手蹑脚出了病房，回头把门轻轻掩上。
沈飞挥挥手打断她，“好了，赶紧把药水输上，都几点了。”
沈飞愣了愣，维桢仍闭合双眼，呼吸均匀，并不曾醒来。当他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时，维桢的嘴唇动了一下，“沈飞”二字如天籁一般钻入他耳内。
护士长重新更换了针头，托起维桢的手利落地捏了几下，针头稍微一挑就扎入血管内，她将药水下滴的速度调好之后，把维桢的手小心地放置在软垫子中央。
“你来了。”他声音中微带不悦，眉宇间的戾气却消了下去，不待来人应答，又转过头注视着维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