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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天星榭又在湖底建了一座宫殿。
这地方虽然威名赫赫,对二人来说却也因为人多眼杂更好隐藏。又直至三月三十的夜间,檀、舞眼见金廉连同另一位天星榭人将一封信交给了一位无定剑派中的人,那剑者看了信后反应极大,理也没理人便驾马离去了。
“嗷——”双目腾腾血流不止,剧痛之下猛虎再度作狂,毫无目的地开始冲撞。贺凝闻见状连忙跃出将坠落的时晏带走,又连忙提劲腾跃至高处,急道:“太冒险了。”
而后的两天金廉便寻机暗中打探,后忽而有个领事的人把这屋子的人喊走大半,又与另一群人一道换了套行装,夜间分给各人任务目的、信笺,便在夜间出行了。
天星榭外山水相依,内装饰精致,而这大厅并不如外面瞧来规正,金廉仔细一看竟是划分九边,各自没入黑暗中。地面刻有各色纹路,一道道便形成了不同的道路,顶上竟嵌琉璃,月色倾洒期间,又与烛火相照,屋内顿生瑰丽光影。
二人紧追金廉方向而去,却是见到金廉来到了无定剑派。
再说下去便又是些不能说的了,贺凝闻识趣地转了话题:“方才金廉说还有几人一同出门派发了信笺,恐也与跟给秋风夜的一般。”
金廉暗中拉了拉檀归栖的衣袖,檀归栖连忙止了话头,金廉便对时晏道:“蜀中多蛇虫,虽我上次并未探查到,但还需多加小心。我带小檀去配药。”说罢拉着檀归栖出门去了。
时晏亦笑:“她毕竟也好些个月没回去了,情有可原。”
那厢金廉正在檀归栖护法下堪破阵眼,改动山石之间,林中浓雾骤起,不留人影却是杀气骤起。
时晏吩咐道:“金廉,不必纠葛,破阵为先。”说罢脚中发力,将所站枝丫催断,猛地击之。那猛虎正张开血盆大口,见状直接冲时晏猛地撞来,枝丫在它头颅冲撞间粉碎裂开,却也因此碎屑被时晏一掌推入血目之中。
“那地下宫殿该有百来间,属下尚未探查完。”金廉只将发现细细讲了,关于自身却是一言不提,“在那两日间与我一屋之人皆一言不发,我恐天星榭怕是给他们下了哑药。”
舞溪见这才问:“廉阿哥,你发现了什么?”
人人循规蹈矩,低头往来没有一丝异响,各人八方行走乱中有序,消息便在各人所端的方盘上。
时晏点点头:“我与他们是一道长大的,小檀、小五年纪较我更小,因而总受我与金廉关照。”
时晏以扇敲了敲额头,面露苦恼:“这也是我该去找天星榭麻烦的原因了。”
第22章
们投来一个眼神,而后一行人下了山分作几个方向散了去。
檀归栖却道:“那也没什么好回去的。”
时晏听罢哭笑不得:“原来是你们干的好事。”
贺凝闻神色陡变,他提出判官笔,四处警惕,却听方才金廉方位已有刀兵之声。时晏却知是檀归栖出剑,声声不断,如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时晏便与贺凝闻到了声音处。
这里的我们自然也包括了时晏。
入了山林不久,熟识奇门遁甲的金廉便觉山石草木有所怪异,提醒几人注意。檀归栖便取了驱物的药粉分给几人抹上,才几息,林中忽闻虎啸长鸣,四人施展轻功防之。
时晏沉思道:“为了不泄露情报么……”他停了一下,对金廉道,“不必自咎,你上次未尽兴,此次我前往并不打算息事宁人。”
时晏摆摆手,让金廉继续往下说。
一行人进了一个小屋,内是一整个通铺,被褥并不整齐,金廉粗略估计大概住了十二个人。一路无言,各人入屋便各自入卧歇息,金廉只佯作融入。
时晏见他脸上急色,蔚然而笑:“多赖你出手了。”
檀归栖一听便知晓这是要大干一场,笑道:“舞溪见可得后悔死。”
金廉乍一听尚不明了,贺凝闻便道:“四月一,秋风夜便来寻他比武了。”
待这群人走了,檀归栖与舞溪见才去到他们原先来的岸边,几经找寻果然找到金廉留下的线索。
金廉此时才招呼二人出来,将剩下一位天星榭人击晕,又叫檀归栖将他喂了失神药散,醒来后那天星榭人果真眼不见人自行离去了。
午后四人改头换面轻装简行上路往蜀中而去,一路遮掩踪迹,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两日后入了深山之中。
金廉神色肃穆:“天星榭恐怕要针对我们。”
贺凝闻知晓他们这是有事碍于自己在场不便细说,只对时晏道:“他们与你关系很好。”
檀归栖噗嗤笑出声:“怎么是找了少爷的麻烦?”
从深处窜出一只白色黑纹大虎,足有两三人高,肆意冲撞,满目赤红,如发狂状。
金廉只跟着守湖的人一道走往一个方向,在黑暗甬道中行走一刻,诸人停下,又听机括声动,复几息,脚下踏板松动,竟是往下而去。又半柱香时间,终于落地,机括打开,才又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