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召眉梢一抖，笑说：“我猜的。”
“忒！”
他卷起地图，跑出衙门速度极快，匀舒眉头一沉一挑，小声嘟囔起来：“将军怕不是蛊毒发了，以前上赶着攻哲合，现在地图到手却是急着撤兵，下次真该让朴爷好好看看，也不知道这蛊伤不伤人性命。哎，将军你等等我！”
“一些年情罢了。”
哲合僚城的旗帜倒地，顾南召咧嘴踩上去，他慢慢走下城墙，劭安正将一人拽过来。
结文渊，僚城又非要塞之地驻防薄落，连着出城的剑雨都是稀稀拉拉的。
“匀舒！”
“顾贼既是不在此处，更该撤军啊！”
那人也是硬气，直问：“来将何人！”
“不可能！吾数万大军正与文渊交战，尔如何能脱身绕来此处！”那人说着说着还挣扎了起来。
全军齐齐搜城，衙门里头的粮食都要，金银也要，百姓家中东西谁也不能沾染一毫，违者军法处置就地斩杀。衙门里头堆着众多文书，匀舒随手拿起一样翻了几页，字只认识一半，顾南召凑过去看了一眼。
“左相何惧，要塞自是有人驻守，还怕他顾贼不成，顾贼要是绕我后方也该早到，听我战鼓！攻城！”哲合队伍的箭矢早就耗完，现也只能用人填战壕，再强搭云梯。
顾南召抬起染血的手，做出个噤声的手势。“嘘，这事我怎能和你说呢，告诉我，城中可有哲合地图。”
“啊～”他抖抖“召卿”问着：“衙门在哪？城中可有哲合地图？”
“哎！将军！将军！”匀舒追了两三步就停了下来，叹口气，后让人抓紧把东西装好。
匀舒带着人左右吸引注意，城门正中位置火把越来越少，顾南召带着先锋骑甩着钩爪冲过去，上来城墙后一阵厮杀，待城墙正中位置清完打开城门，信号炸响，先前去左右两翼的队伍调转方向直冲入城。
文渊疲战已有十三日，万人兵马折去一半，若不是一直落着雨根本撑不到今天，哲合队伍也没好到哪去，皆是疲惫不说，长期驻扎在外，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有的将士直接病倒。
“元起镇南大将军，顾南召。”
“左相！这些时日你还没看出来吗？那顾贼根本不在文渊，他们唱的是空城计，且最多万人兵马！现已死伤过半我等再攻一次，绝对能拿下！咳咳咳咳……”
“统帅，撤兵吧！”丘述抵唇咳着，他的面色苍白头冒冷汗。
“在！”
“狗蛋，你会认路，你带着两位李千户押着东西绕行回文渊，其余人随我直冲回去。”
“带着人速速撤回文渊，僚城左方有要塞摸，保不齐还有驻军。”
“将军，这看着像是个当官的。”
一阵翻找，总算是在角落里翻出落灰的哲合地图，他看后面色凝重。从此去，后有高山难跃，又临江河费时，东边最近，可是要塞根本难攻，西边……
顾南召跨上马，一路赶一路喊：“速速集结！撤军回去！”待人集合的七七八八，他只点着先锋骑冲出去，去向不明。
“啧，倒是个硬骨头，搜城。降者，十三岁以下不杀，反抗者留个全尸吧。”
……
“将军这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