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半步,孤亲开城门!镇南侯,还不下城布兵!”
“嗯,你带着人去城墙上头烤全羊。”
“左相,吾才是统帅!”
去年文渊一战,哲合敌将也在其中,顾南召的战法他熟立刻让盾兵列阵,却奈何箭矢顺着风再远十步,倒下一排矛兵。
“左相!雨至云梯,现下湿滑如何过的了,这场雨淋下去将士非病不可,不如先撤去休整,暖暖身子再说。”
箭雨袭来,小皇帝踢翻书案以书案做盾,城墙上的将士们翻身一滚拿起盾牌紧靠在围墙上不留一缝,用盾抵御袭来箭矢。
“嗯,放外头,顾君该到哲合右翼后方十里位置了吧。”
“是,黑已飞回。”
壕沟里有石灰遇水生热,哀嚎一片。
“休要嚣张!”逆风之下不能再用箭,哲合统帅再下令,破门桩,云梯出列直奔城下,冲城的人越来越多。就在即将抵达立在城门口的剑前时,众人脚下一坠,齐齐陷入下去。
“天助我元起,哲合左相,你还有何话好说!”
哲合大军得令,调转方向才撤百步,天就转晴。丘述怒拍战车扶手一把,悔没有坚持再攻。队伍已撤,没有不做休整再攻的道理。
敌方耗箭过半,暂停放箭之时,城墙内插满箭矢,宋统领命人速速收集,但不可入城墙下百步境内。
镇南大将军屡战哲合无一败绩,哲合统帅握着剑柄的手有些颤抖,一滴冷汗滚落下额角。“弓手,弓手准备!放,放箭!”
小皇帝动动脖子,下头交接的将士已经上了城墙,他也走了下去,回去主帐,洛北已将驱寒的药浴准备好。
来的不止箭雨,还有瓢泼大雨。小皇帝不紧不慢撑开伞,一旁将士把书案和椅子摆好他便坐了上去。
话闭,他身后那人抱拳单膝跪下,后急急奔下城墙。
哲合统帅用力眨着眼:“大雨遮挡视线,先撤,放晴再战。”
小皇帝瞟了一眼倒在地上香炉,里头熏香半熄半燃间青烟徐徐往城外方向飘,他当即执令旗,箭矢这东西当是该有来有回。
“陛下,可要用膳。”
洛北领了命出去,真带着人在城墙上烤着羊,狠狠撒着香料,风还是往城外刮的,带着味过去。
一波箭雨闭,敌将令再放。“顾贼擅长先锋骑游走作战,守住城门口,顾贼出不了城看他能如何!左翼右翼守好,顾贼若是绕来,立即变阵。”
丘述急问:“为何不继续攻城?云梯已架,过去就是城门!”
丘述狠狠叹口气:“统帅,何不听我一回,片刻后便晴!”
城下早已挖出数丈宽的壕沟,铺上薄木板再盖土,因着雨天根本看不出新土旧土,掷剑只为诱敌,上头木板可承数人重,却不能承住众人重。
那方反应也是极快,将云梯搭在壕沟上,再做冲城,小皇帝再执起令旗,箭雨再起,在壕沟处竖起一道箭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