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郎君在西郊空地上种的那些?”
“对,一直备着,毕竟我家底空空不是,采买是不行的,种些倒还是可以。”
“顾南召!”小皇帝撑着手坐在地上,满眼不可思议。
“吾君准备的,自是极好的,明个让人去熟悉一下,若是能驾驭便换了。”本是说的好好的,他突然脚步顿住。“吾君,粮草可够?”
“我让洛北送了消息去青坊,朴爷该是会在雨期前送批药草过来,到时候让将士们先行服下,多少能驱驱寒。”
顾南召自己也不知道怎得就伸腿绊了人一下,这一绊,人倒是没摔着,他自己倒是往前栽了一步。
“陛下此举,臣日后如何在军中树立威信!”
顾南召也是一惊,伸手去拉人,反被人拽倒。这一闹,两人干脆齐齐躺在地上,抬头望着天。星河灿灿,可也比不了两人眼里的光。
“好,四月下旬,我定打完这场仗。”
“郎君记得死近些,我好收尸。”
最后小皇帝直接恼了,哑着声问:“顾侯!可知所犯何罪?”不由分说就要把人扛上肩。
“那你就给我惜命些。”
巡逻的将士听见动静急忙赶来,看清楚后暗中对着顾南召竖起大拇指,可又很快背过身去,低着头走了,这谁敢看啊。
“郎君这局布的可真久,十余年啊,算计我也是够久,算计了十余年。”
“顾侯还有威信?顾公子?嗯?”小皇帝嘴上不饶人,可手上的动作收住,最后两人闹着闹着直接打了起来。
可臣那会不小了,臣可是一直在等陛下到弱冠啊。”望着身后那人一点点红起来的耳根,他上牙轻轻磨着。“起风了,吾君回吧。”
“可撑到六月,不必担心。”
顾南召侧过头,只能说:“君不厌诈。”
“嗯。”
“啧……吾君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嗯,辽州的战马上月已到,都是按着先锋骑的习惯训的马,郎君可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