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喝,顾南召是真的一口也不喝,手把杯口挡的死死的。
马车缓缓行入王宫甬道,后按序停下,顾南召下车后国舅爷便不再理会他,同着其他大臣一道前往浮光台,顾南召到落得自在,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
顾南召手挡住杯口,淡淡回应:“戚公子喜欢就行,何必谢本侯,都是陛下的意思。”他这样说着,却有意无意的往上头看一眼。
“不知,还谢国舅爷告知。”
方向走去,路上碰到国舅爷的马车他停下问好,正欲走时,国舅爷却是开口让他上去。
“还真是得谢顾侯千里迢迢的去帮我取琴弦,大雪天的顾侯可伤着?”那戚岚伽拎着酒壶笑吟吟的走过来,要往他杯子倒酒被拒。
“本侯不胜酒力,戚公子自便。”
外头声乐奏响意味着宫宴已开始,太后便让顾南召先去入座,自己随后再去,满满当当一浮光台的人,连着不常入宫的皇室宗亲也来了,多少人都没给顾南召好脸色。
“顾侯几月不曾上朝,可知陛下有意大设粮站,二十里一站,同驿站齐平。”
“无甚大事,难得闲下来,便忙着一些私事,谢太后挂念,臣惶恐。”
“多事已安排妥当,就差粮饷。”顾南召露出一口大白牙,这话已经够直白的,太后怎会不懂。
顾南召愣在花厅门口,久久不敢进去。“太后这有事,臣还是先去别的地方走走吧。”他垂下眼帘,不去看华光夫人,不知该怎看。
宫宴怕是还有一会才开始,顾南召不喜与大臣们寒暄,准备趁着宫人忙碌之际找了个花厅进去休息,可万万没料到,太后正在里头等着他,华光夫人也在。
“国舅爷心里清楚,何必问我。”
“这事你同哀家说无用,现在陛下掌着大权,你同陛下说去。哀家也是时候享享清福。陛下明年也该二十有二,顾侯知道哀家在说什么事。”
面对国舅爷的调侃,他只是笑着让国舅爷往里一些,挤着坐下。
“过几日就立春了,开拔的事顾侯可准备好。”
立后的事啊……顾南召还是笑嘻嘻的模样,说着:“自是自是,太后与陛下商量便是。”
那戚岚伽面子上挂不住,但也不好发作,盈盈走回上座服侍小皇帝。“陛下,请用。”他手指一勾,指尖藏的药末遇酒便化。
华光夫人亦是要告退离去,出门口时从顾南召身边擦肩而过,都不曾有目光交集。
“顾侯好歹也是封了侯的人,这样多少是有些寒酸了,马车都雇不起不成?”
“顾侯可知陛下此意为何?”
收粮税,储余粮,留着赈济与战用调度。除了这些事,还能作甚。开春后说好听一点是要让他去驻守文渊,实则要做什么,有心思的人都明白。
“自然,来,我敬顾侯一杯。”
“顾侯几月不曾入宫,可是有事在忙?”
连着赐酒之时,独独顾南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