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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侯也是,那日东西没拿就走了,奴好心替顾侯送来,顾侯却是连着一杯茶水也不请奴喝。”彦青谄笑,凑近顾南召跟前仰头对着他身上嗅嗅。“看来顾侯是有新欢了,这熏香味道不错,怎得王城里来了比我还好看的的赏花客不成?”
彦青一席话,顾南召听完豁然开朗,笑嘻嘻的亲自把人送出府,殊不知……
“唔,一股子血腥气,顾侯也不好好擦擦。”说罢,他捏着鼻子把剑抛给顾南召。
“将军,青坊的彦青公子在外头求见,将军可见?”
门口软磨硬泡好一会,守门的将士就是不愿放他进去,他只能悻悻而归。回到将军后,他便去了假山那块,正欲开机巧,匀舒就过来同他说有人求见。
“负心汉!得了,刚好有事同你说,前个皇室那些宗亲办宴请我去坐堂,我帮着你探听了一下,那些个人多少对皇帝有些怨气。至于有没有起别的心思,倒是没听见他们谈起。”
顾南召接住剑放在一旁不再管,那剑上缺口不少,可想而知受过多少风霜。
“出去!”
匀舒看的脸一红背过身去对着顾南召竖起大拇指:“将军!好眼光,绝非俗物!啧啧啧!”
“哟,顾侯,别介啊,当初将军在刑部大牢里,可不是这般对待奴的。”那彦青娇小一只,正蹲坐在墙头上,翠绿大裘包裹住全身,如同一只翠鸟落在墙上头。
“啧,你再这般,信不信我把你在青坊的消息传遍整个元起,到时候就看看有多少人会来找你算账,还是你想回刑部大牢住着?”
“东西放下,人出去。”
“啧!”顾南召拍了下匀舒后脑勺。“没个正形。”
“顾侯真是不念旧情,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奴与顾侯同在刑部大牢里呆了多日,这都几百日的恩情了。”
“不见!”
彦青跟着顾南召进屋,他似是对的屋里的布局很感兴趣,明明没几样东西,还是一处处的看一遍。见着顾南召挂在床头的剑,直接上手挽着玩。
“话可都转给将军了。”
顾南召白他一眼,挑起那把残剑直逼其喉部:“喉咙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挑喽。”
“按吩咐都给将军说了。”
“一亲芳泽。”
“看来奴是说对了,那还请侯爷附耳过来。”
“好,这次你要何报酬。”
“正经些。”
“嘴闭上,我今个还有事没心思同你说浑话。”
“别啊,顾侯可是和你那相好的闹别扭了,可要奴出出主意?”
“顾侯如此着急做甚,奴可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不如我们一同进屋去。”彦青轻轻落地不发一声,他扭动着展示着身上所着纱衣。
“别呀,奴可是思念顾侯思念的紧呢。哎,可惜了,不能成为顾侯的入幕之宾,奴多少有些失望,顾侯真不考虑考虑奴家?”
顾南召可不惯着他,跃起要将他拎下来,彦青却是一缩,他这一动顾南召只扯住他身披的大裘。
“顾侯这般可是太狠心了。”彦青眨着他那双水润润的眼睛,我见犹怜。
听罢,顾南召眉头抖动一下,算了,听听也无妨。
“顾侯,我可是赏花客,你要我正经多少有些为难人了。”
“统领!”彦青一改之前不正经的模样,抱拳单膝跪在洛北面前。
“呦~顾侯今天火气多少是有些大了,怎得要不奴帮你消消火。”
“匀舒,看茶,你进来。”顾南召呼出一口气,语气急躁,他可还赶着去看小皇帝,这人怎就没完没了的,那人的熏香当然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