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本意让他留任王城，太后却是开口要算上赈济文渊的事，要封顾南召为侯，现在文渊无人，得派他去，倒不是封地，就是驻守。
顾南召打量一会四周，小说问：“德顺，华光夫人可还安？”
“那就好，可说了如何安置那孩子？”
屋里炭火烧的暖，在天牢里也没休息好，顾南召靠在椅背上哈欠连天，没一会功夫就睡去，人醒来的时候……
“我把哥哥抱来的，哥哥瘦了。”
顾南召出了寿康殿，天上便开始落下瓣瓣冰晶。他伸手去接住一片，冰凉的感觉，就像那牛乳酥山一样。算着时间，华光夫人也该生产了。
顾南召拍拍太后的肩，道：“都是一家人，哪还有什么你的，我的。”
是在说他行事莫在激进，也是再说他莫要寒了小皇帝的心。
这事，倒是德顺马虎了。“也是奴才忘了同侯爷说，华光夫人昨个夜里诞下一名男婴，过程是难了些，但母子平安。”
“你就知道，哀家不会忌惮你借元起的兵马收复你渠匣故土后，反吞我元起？”
“？！”
“别动，冷。”小皇帝把裹着两人的被子掖紧一些，复而手搭上人的腰，鼻尖蹭着人的脖颈。
顾南召说这句话的样子，与那日小皇帝在勾戈殿同太后说这句话的样子，别无二致。太后暗叹：这两人，真是像极了，又不像极了。
玄色窗幔？金字饰墙？顾南召本是迷糊的，看见这一切后，瞬间清醒，第一件事便是动动手腕，还好……没被锁着。
“这，侯爷还是自个去问陛下吧。”
这臭小子，怕他不肯来南召殿就诓去勾戈殿，不用说那炭盆里头又是下了药的。不行不行，想想办法，对，以退为进！以退为进！
小皇帝的包庇，文渊百姓的请愿书，东、西两郊山匪认下招安的事，以及太后的维护，还谈什么死罪不是罪的，加官进爵还差不多。
“顾侯爷。”
“陛下，臣怎来的？”
德顺笑嘻嘻的去天牢迎顾南召出来，紫袍金丝靴，大氅白玉礼冠，侯爵该备的东西是都齐了。德顺伺候顾南召穿戴整齐后，便领着他一处处的谢恩，先是去了寿康殿，太后还是那副不喜的样子，嘴里不是说教就是警醒，让他一定得好自为之。
侧侧身子，顾南召反抱住小皇帝，哀怨开口：“我还当陛下已经厌弃我，害我难受好久。”
“我怎会厌弃哥哥呢，卿儿再喜欢哥哥不过了。”
，好处都是你的，我元起不止你一人大将，哀家也可另立新帝。”
元起百官这下算是知道，帝将哪是不和，帝将是不合。不对，以后得喊镇南侯了。
顾南召咽了口唾沫，小皇帝的鼻息喷在他耳畔痒痒的。
太后说，按着顾南召先是被降至五品，当初剿匪一事时，小皇帝承诺过招安者连升四级，这样算来，顾南召又可以做回镇南大将军。
“好。”
德顺把顾南召引去勾戈殿书房候着，说是陛下现在脱不开身，还请他静坐观雪。
雪越下越大了，盖住高墙瓦顶，地上的雪就积了三寸有余，因着山火没大雨浇灭时回暖所开的花，到了今个还没谢，红艳艳的花枝逃出高墙，盛着雪意，势要以雪浇心，藏住灼眼之色。
“太后，不会。”
第40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