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直视小皇帝等着他的回复,可没等小皇帝开口,就听太后说道:“忠义侯……不如这事明日再议吧,散了,都散了吧。”
里头无窗无声亦无风,就连着破油灯也不再有。除了黑,再没有别的。
“顾南召啊顾南召……”
退朝后,小皇帝回了南召殿。
他失我,又何尝不是呢……
德顺怎会应下,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小皇帝在说何事。
小皇帝合眼靠在椅背上休息,他终是看明白,什么顾南召被他关痴了,都是装的,为的就是让自个心中生愧,好放任他继续胡作非为。
其王城布防,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然,孤念你是被人蒙骗,定,削去爵位,嫡系族人流放,永不得再回王城。”
话音渐落,一殿大臣哆哆嗦嗦跪下,唯忠义侯腰杆笔直,他开口道:“陛下,敢问顾南召叛逃之事,应该如何处理?养私兵之事,应该如何处理?勾结山匪之事,应该如何处理?”
“什么欲擒故纵,什么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什么以退为进,兵法都用到我身上来了。”
“杀。”
我失他,便失心失命失天下。
“你呀!”小皇帝拿着奏折假意要扔他,心里则思量着如何处理顾南召的事。
勤政殿血流一地,亏得是铺设的地衣是玄色的,将那些腥红遮掩了下去,顾南召这次所犯之事已不是刑部大牢能容纳的,久久没开起的天牢大门,在打开时发出沉闷之声。
私兵好认,连夜登记造册便是,山匪的事,不过尔尔,顾南召叛逃……
第39章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你的我的
小皇帝看了眼德顺,后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德顺,有什么束缚,是人逃脱不掉的?”
小皇帝看了眼德顺,问道:“德顺,你一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提醒孤?”
于是乎,当夜哪家府邸落了乌鸦,哪家便再也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陛下何必问奴才?陛下心里是知道的。”
“陛下,文渊侯余党,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