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纸背面写着两行字迹工整的小字：
先是在一个小纸盒里发现了块银表，罗映雪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举着表：“哥！这！这不是你的表？！”
念念又摇摇头，“不饿。”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很局促。
“慢慢吃。”罗羽钦没胃口，看着他吃饭的样子终于笑了出来，拿起餐巾纸擦掉他下巴上的饭粒。
罗映雪再忍不住，转过身哭了起来。这么小的孩子，仿佛天生就太过懂事，可是哪里来的天生，他只是早早就知道自己没有撒娇的资格。
罗映雪应了声，看着他们大手牵小手的背影，念念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罗羽钦发现以后慢下来，最后两人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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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你进去看着，我带他吃点东西。”罗羽钦对念念伸出手，很快的，手指就被一只小手紧紧抓住。
第31章 31：形影不离
“哥，念念来了。”罗映雪轻声说：“他不想自己待着，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她惊恐地捂住嘴巴，“你后来见过它吗？回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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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映雪在玫瑰园收拾出来一个书包的东西，念筝的证件、笔记本等零碎的东西，加在一起只填了半个书包。他的人生就像他的身板一样单薄。
罗羽钦开口，声音也不太平稳，尽力温柔了语气：“想吃什么？”
一张年代久远的相片夹在塑料封皮后，入镜的两个男人挨得很近，周围是欢快的人群，甚至能通过相纸传递出热烈的情绪。
大学时候，他为了攒学费接一些编程的私活，有时候拿得到现金，有时候是折扣卡，也有时候老板会随手给他点值钱的东西。
两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翻找，企图找出一些线索。
罗羽钦抢过书包掏了掏，掏出一个硬壳笔记本，他急于找到能够印证的线索，却在翻开本子的一瞬间僵住。
罗羽钦目光沉沉，摇了摇头。
人群中，身穿牛仔外套的英俊男人揽着念筝的肩膀，笑容疏懒，而念筝则是一脸茫然，眼睛睁得很圆，嘴巴微张，显然是被抓拍。很奇怪，他们只是搭个肩膀，就能看出亲密。
“和冬至在清风镇。
这么小的人，胃口也是小的，吃一小碗米饭就饱了。
盒子里垫着软布，看得出有被好好呵护，但依旧有不少划痕。罗羽钦接过来，颤着手指翻过表链，在靠近表盘的那段表链上摸到了一个缺口。
“哥……你还记得吗？你大学毕业那天戴着的，我让你戴的……”罗映雪说不下去了，毕业那天也就意味着罗羽钦失踪那天。
——摄于二零零二年四月。”
过家人，也从来没提过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他就是个每天围绕着罗羽钦和念念转的陀螺，不曾为自己停歇过。
他们也许离某个真相越来越近了。
小孩子吃饱就犯困，又一直在担惊受怕，结完账出来，念念已经开始困得发呆了，眨巴着眼睛跟在罗羽钦身后，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是刀
小孩子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害怕，但表情早早出卖了他。他仰着头看罗羽钦，眼神可怜，怕被人丢下。
这块表买的时候价值不菲，但它的主人并不在意，尤其是在磕出一个不小的缺口之后，就作为报酬随手赏给了罗羽钦。
失踪之前戴着的表，回来之后再没见过，被突然出现的念筝妥善保管着。两个人全都沉默，心跳得很快。
罗羽钦弯腰把他抱起来，念念顺势倚着他的肩膀，快要闭上眼睛。
“嗯。”罗羽钦揉揉太阳穴，缓了一会儿走出病房。
念念摇头，又很快说道：“不饿。”生怕自己给大人添一点麻烦。
看得出来念念饿了，一上来就吃得很大口，怕罗羽钦嫌他慢，狼吞虎咽吃得很快。
“哥，筝筝还没醒吗？”病房门推开一条缝，是罗映雪。
房间内气氛昏沉，罗羽钦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摇摇头。
医院附近有好几家小餐馆，罗羽钦挑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进去。
“吃了吗？”他问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