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秒的视频被可雅反反复复看了十多遍，直到贝尔摩德把手机从他手里抢走，可雅才红着眼睛猛地抬起头，咬着牙挤出声音：“朗姆在哪？”
“我知道你为什么想杀了朗姆。”贝尔摩德轻笑，“但诸伏警官被朗姆打了两针吐真剂，也什么都没说，你想让他的忍耐白费吗？”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了。”
“看不出来啊，你也能有嘴巴这么利索的一天。”琴酒怒极反笑，也挑着可雅的痛处戳刺，“我的车是被你炸了没错，你的人现在可是归我保管，我不介意炸了报复回去。”
，换作以前他就当听不见琴酒说话，现在则干脆把琴酒当成了出气筒，带着冷淡的笑容反唇相讥：“是啊，比你对你那辆保时捷上心。”
“朗姆人在哪？”可雅淡淡问道。
“理由？”
贝尔摩德突然按下了手里的打火机，可雅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肩膀，身体僵住，咬牙喘着粗气。
“在俄罗斯的时候怎么不联系我？”可雅完全把琴酒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话越说越刺人，“你那个车型应该不难找吧，我不介意送你一辆，只要你求我。”
可雅没了反应，琴酒也不再继续挑刺，两个人和平的就像车里只有贝尔摩德自己，这让她非常满意。
“空中？”可雅皱眉问道。
吐真剂的主要成分东莨菪碱本身具有散瞳和镇静的作用，过量使用会让人心跳过速，产生幻觉或幻视。
不明白贝尔摩德怎么会问出这种废话来，可雅皱起一点眉毛，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杀了。”
摄像头靠的很近，把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捕捉地一清二楚。
“可雅负责在几处人流量大的娱乐设施和建筑里安装炸弹制造混乱，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捏人质威胁公安放人。”
“是啊，托你的福。”琴酒把抽了一半的烟头从车窗里扔出去，故意放低了声音，“我从俄罗斯弄进来一架鱼鹰，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公安那帮走狗一个震慑不是吗？”
“我问你朗姆在哪！”
可雅像是没听清，茫然地问道。
啪……
“这次任务特殊，情报工作由我负责。”贝尔摩德适时开口，说起了任务这种绝不会出错的东西，“公安的人应该是要带库拉索去东都水族馆。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这就是你的脑子？你只会想这种事吗？”
想了想他不依不饶，继续顶着琴酒阴沉的脸色说道：“这次没看你开车，怎么，那个型号买不到了？”
“我问你，他在哪。”
“你现在不听指派杀了朗姆只会让你家主人之前的努力全都做空！”
贝尔摩德降下一点车窗让琴酒先进去，笑着拒绝了可雅。
“是吗……”可雅的回答给的很慢，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了，只是摸着手指轻声说道，“那样也不错。”
“好……”
见状琴酒冷哼一声，但也开口说起了自己这边负责的情况：“我会带着基安蒂和科恩在空中负责狙击。”
可雅点头，算是给了贝尔摩德面子，没再继续犯浑。
琴酒对可雅的回答皱起了眉毛，下意识感到一丝悚然，这个人不再是那副冷淡厌烦的模样，反而连最后一丝人气都没有了。
贝尔摩德看他这副样子，讥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给可雅发了个视频。
车停在了一个破财无人的废弃厂房前，琴酒率先下车，贝尔摩德刚要推门，却被可雅叫住了。
琴酒意有所指，可雅却没给他想要的反应，又开始坐在座位上发呆。
“怎么了？”
他睁大了一双溃散失神的蓝眼睛，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无声地留着眼泪，过了好久，才小声含糊地叫着可雅的名字。视频到此戛然而止，可雅面无表情地用发抖的手指点了回放。
这让他没了跟可雅进行无聊地口舌之争的兴趣，拿贝尔摩德车上的火柴点了根烟，降下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把烟雾拉成长长一道白线。
“什么？”
“你们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