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声回过神，感觉后背被人狠狠推了一下，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趁着船主招呼下一个客人，老者憋着一口气，推了回去。
听到一侧有争吵声，叶柯转身看了过去。
听到门被合上，宫九挣开毫无困意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一旁的蜡烛。
正准备上船的人，一见船上死了人，纷纷吓跑了。看到逃跑的那些人模样狼狈，老者忍不住撇了撇嘴。
见鹿杖客缓慢离开，宫九低下头，打量了一会面前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别耽误我招其他客人啊！”船主见老者愣在原地不动弹，忍不住有些着急。
见陆小凤走进船主安排好的船房，叶柯轻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人可是白驼山庄庄主，原本应该被杀死在山崖上的人。既然面前的人不是善类，那和玄冥二老勾搭上，也算说得过去。
老者收起放下去的木梯后，扒开了船主的衣裳。看到船主身上有五指掌印，叶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你说我是疯子？”鹿杖客大笑了一阵，想到他晚上要做的事情，又点了一下头，“我让你多活一会，等到了晚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疯子。”
“我有酒有肉，拿这些东西换，你说怎么样啊？”约七十岁的老者，拿出绑在腰上的酒壶，递到船主手中，“行行好吧。”
宫九轻轻皱了一下眉，这是叶柯第一次拒绝他。想到叶柯现在的样貌平平，鹿杖客也能看上他，便认为这兴许是两个人之间的阴谋。
大大方方掏出钱囊，替身后的两人一起付了。见叶柯从他掏银子起，就一直在看他，陆小凤忍不住笑了一下，“怎么了？”
叶柯犹豫了一阵，想到这些撒娇是对着另一个喜欢的人，又坚定下来。为了不让两个人以后相遇即尴尬，他不能惯着后面的人，“不可以。”
把这些收入眼底，叶柯本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推回去。但看到船主很快躺在地上，口吐鲜血而死，不由愣了一下。
看到叶柯的反应，老者有些不高兴。他让船上其他船员现在就开始使船后，朝叶柯一边走，一边开口，“我瞧你这双眼睛很好看，若是容貌再换换，就美极了。”
老者也不生气，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看到叶柯的眼睛时，明显愣了一下。
想到这儿，宫九收回手，回了陆小凤给他包下的船房。
他方才只是装睡，他想试探一下身旁的人，究竟想干什么。面对他毫无防备的睡觉，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宫九半眯了一下眼，像是想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缓和了一阵，宫九从背后抱住了眼前的人，“我怕黑，晚上可以和哥哥一间船房吗？”
“不先交钱，不能上船！”
“你可知道玄冥二老？我是鹤笔翁的师兄，鹿杖客。”想到他把师弟的酒壶换给了船主，鹿杖客折回去，从船主手中夺走酒壶后，把人从船上踢了下去。
“那个人会用毒，阿九，你一会一定要小心一些。”低声提醒后，叶柯侧过身挡在了宫九面前。
他不介意以真容见人，但这么做，会带来很多麻烦。
“我看你眼睛也不错，要不要我帮你挖下来给你看看？”叶柯轻声笑了一下，回应道。
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担心宫九是出现了意外，叶柯伸手推开门的同时，略有些焦急的唤了一声，“阿九？”
“不……”叶柯刚想拒绝，就感觉宫九声音带了点哭腔，“不可以吗？”
叶柯轻笑了一声，想到晚上他可以让鹿杖客后悔这么说话，缓缓道:“他不是惦记眼睛吗？”
担心宫九说的话是真的，叶柯寻了一根蜡烛。走到宫九的船房门口，他伸手轻轻敲了几下。
船主皱了皱眉，他本想拒绝，但船上的人并不算多。想到空位置还多，便接过酒壶，同意了，“那你睡最里面的偏房。”
“这不是什么大事。”他的画像已经流进衙门，估计用不了多久，其他地方也都清楚白驼山庄庄主并没有死。
“如果感觉不好意思，慕兄日后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究竟长什么模样。”笑着拍了拍叶柯的肩膀，陆小凤不再多言。
“哥哥，你以后真的要给他看你长什么模样？”倚靠在船壁，宫九垂眸看着身旁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老者抬起手，又落下。他只觉还没有享用过，就杀了眼前的人，太过可惜。
把蜡烛摆好，点燃后，叶柯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宫九的船房。
看到这人只是因为太困，躺在床榻上睡着了，叶柯勉强松了一口气。
“嗯？”看出眼前的人现在不打算对他们动手，叶柯轻抿了一下唇，“你不过是个刚杀完人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