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哽住一瞬，虽然已经和Aki在一起了五年，但他有时候还是拿不准这个人的想法。
正常人说到这么煽情的话题应该完全不在意别的事了才对，黑泽秀明却清清楚楚得记得咖啡还有几秒钟就能端出来。
“即便之后碰到我也不会产生一点动摇？”降谷零将直饮水分次注入虹吸壶，做好一切之后走到黑泽秀明身边坐下，再次发问，“另一个世界的我难道不能让你放弃自己的犯罪计划吗？”
降谷零：“反正现在的日本安全指数已经到了相对平稳的水平，要不我辞——”
那这样一想，一年分成两半好像也不是不行。
降谷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所以我们一年中只有半年能见面，直到你任期结束？”黑泽秀明捧着咖啡，一口没喝，“我不同意！”
“你会那样做？”
哈！
他站起身，心情极好得去倒咖啡，又按照黑泽秀明的习惯往咖啡杯里加了几块冰，直到其保持在合适的温度才递给窝在椅子里丝毫不想动弹的青年。
“当初不是说……”
天呢，他29岁了，四舍五入人生都快过了一半了居然告诉他从明年开始他和他得恋人一年中只有半年才能见面？
“谁知道？”黑泽秀明笑了一下，“如果我一直在孤儿院长大的话……说不定真的可能会变成那样。”
“如果我真的是一个罪犯，那我将没有计划。”黑泽秀明张开手，看向指根处的戒指，“我会是一个纯粹的愉悦犯，我会选择操控别人的人生，一定是因为开心，而没有别的缘由，但如果在另一个世界真的有这样一个我……”
“哦，毕竟也涨了五岁，这两年我可学了很多呢。”黑泽秀明抬手指向茶水台，“30分钟了，再煮就要不好喝了。”
黑泽秀明深吸一口气，咖啡的香气顿时充满鼻腔，他屏住呼吸几秒，接着才将那股咖啡味呼出去，“如果是你开的枪，那么我死去的时候一定很开心。”
他说完，感受到自己的脸颊边贴上温热柔软的嘴唇。这个吻很短暂，更像在亲吻一件宝物。
“——不！怎么能让你辞职！”黑泽秀明猛地截断降谷零的话，真诚地说，“你就在这里实现你自己的梦想，我不可以让你放弃自己的职业规划！”
降谷零先是轻叹一声，接着苦恼得蹙起眉，“你24岁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会说话。”
“但是你始终没有接触权力中心的意思，况且，你去意大利的时候我无法离开日本，所以——”
降谷零：？
不，等等。
往好处想得话……在意大利的那半年岂不是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喝咖啡了？
你刚刚不是还不同意的吗？
，按照警视厅和警察厅的配置可完全赢不了我，我可以做到不出手，不露面，但让所有目标都因为我的决定而死。”
“那我一定活得很痛苦，却没有去死的决心。”
“如果那个世界真的也有一个人叫做降谷零，那么我希望结束我生命的人是你，zero。”
“我们这边协商好了你的工作时间，半年在日本半年在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