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头看向一脸懵逼的祈照林栖,招了招手:“你们跟我来一下。”
不知道刘方鱼喊他们来干嘛,祈照说:“婚礼快开始了,新郎——”
走出房间时,刘方鱼走到祈照身边,忽然低声问他:“你还好奇当年是谁告诉林栖那件事的吗?”
刘方鱼回头,看见他们,有些腼腆地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太习惯穿这身西装。
刘方鱼奇道:“林栖跟你说了?”
两人对视一眼,把钱往口袋里揣好了,跟上小伟的步子。
以及他那只小了一岁的男朋友。
林栖说行,到了回来当天,文萱还是带着他们上高级酒店吃饭去了。
“客气了客气了。”祈照连声说,一边把手按在林栖背上,让他也鞠躬。
文萱大抵是知道林栖与祈照之间关系的,没戳破,还肯带着祈照一起来,就代表她愿意承认这段关系。
祈照吓得表情一愣差点飞起,只见刘方鱼头没抬,还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说:“当年的事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们,现在,我代表全体警方,向你们郑重道一声谢!”
“新婚快乐。”祈照说。
他话没说完,刘方鱼忽然啪地双脚合十,朝他们俩认认真真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走过长廊到了一扇房门前,小伟推开门,室内明亮的光影中勾出一个人熟悉的身影——穿着白色西装的刘方鱼。
吃完饭后,几个人一起回家。这种氛围其实很微妙,就像是在一起了但还没结婚的小情侣,在其中一方家长家的时候也得克制一些,分房睡。
回来前一天晚上,文萱还打电话给林栖说:“你明天回来,要不要吃狗肉。”
前面的林栖忽然停下脚步看他,祈照的思绪顿时卡在了那里。
那里大半都已经被拆迁了,其中也包括他们曾经居住的家。而来福这些年一直都放在林栖家养,文萱对来福也算是照顾,但听王姨说,有时候来福会抓着文萱的腿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自然,来福免不了被踹。
“刘队。”祈照率先出声喊他,林栖跟在身后走进房间。
以前祈照只隐隐听到过八卦,说杨可喜欢刘方鱼好久了,但刘方鱼当时心里只有事业,只有罪犯,因此尽管喜欢,也不愿意在一起。
祈照摇摇头。林栖会跟他说就有鬼了。
以前林栖也踹过不少次来福,身经百战的来福表示自己毫不畏惧,被踹了也越战越勇。
祈照眉头拧了一瞬间,舒展时便说:“我已经知道了。”
好好的重逢立即变成了鞠躬大会,起身时,刘方鱼忽然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他从来没笑成这样过,末了,手指轻轻擦去眼角的眼泪,满眼都是欣慰和释然。
林栖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份谢意收的心安理得,结果边上的祈照忽然拽着他,一起鞠了个躬。
,而这一年伴随着春雨而来的,是焕然一新的,24岁的祈照。
晚上时候根据请柬上的位置到了大圣酒店,来的人有一大半都是临川的警察,因此这场婚礼可以说的上是安全感十足。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那个老人机上只有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一个是他,还有一个……
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刘方鱼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看向林栖,后者表情淡淡,说不上高兴。
七月的时候,祈照和林栖收到了一份请柬,是刘方鱼寄来的,他和杨可的婚礼邀请函。
蒋陈民被判死刑,草花也死了,而许明怀被判无期,一切似乎都按照想象中的那样发展。除了……那段录音。
回来的时候,他们去了一趟墓园祭拜黎言,随即去长龙巷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刘方鱼愿意回头了。
林栖:“……”
刘方鱼也不贪,保持现状就很好了。他甚至都没想得到过祈照的原谅,可祈照冲他笑的时候,好像那些事真的完全成为了过去。
幸好不管是文萱还是王姨都不会随便乱进林栖的房间,于是大清早,空调输送着冷气,林栖捏了一把空调被里某人的手臂。
抠门的两人本来打算随个一千的份子,就要把钱交出去的时候,小伟突然出现在身后,大侠一样一只手盖在礼账上,豪迈地冲账房说:“队长说了,不收他们份子钱。”
已经算好了,两年信没白送,否则林栖别说是来参加婚礼,就是冲上来打他一顿都是有可能的。
Sed·第二个夏天·关于婚礼和报复心
房是分了,结果到了半夜时候,某人又偷偷蹿了过来。
七月中旬的时候,刚好是暑假,林栖和祈照一起,回到了临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