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那位不是我弟弟。”
“那你随便在你们队里找一个不行吗？你一个市局的领导，带他个分局的法医去问活人，你不觉得别扭？”
“你借他什么事？”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在路边的汪森垚，看见董彦钟的车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这算是他第一次跟前领导一起出门。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是他，不然我不借。”
盛情楠呆立着没说话，汪森垚叹了口气，决定实话实说：“市局肯定比分局难考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汪森垚展开，那是盛情楠的调令。
“梓铭？”
“这，这没有违反规定啊，他只是跟这件事有关，而且我去见的那个人，不能算证人。”
盛情楠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递过一张纸给他。
“有个外出问询。”
“你信不信我现在直接把他带走？”
“……”董彦钟心说，我总不能说借你男朋友用一下吧？这么说你还能把人借我吗？
“哦？”
“不对啊，你一个教导员，出什么现场询问？队里那帮小子都不听你使唤？你等着我回去给你立威……”
“你自作主张报考清南分局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啊！”
“哈哈，”董彦钟是个妻管严的事儿盛情楠早就听说过，但他们从来没在队里聊过家里的事，这次为了妻子不惜跟他开口借人，盛情楠心情大好，“借你了。对了，你表情不要老是那么严肃，吓坏了我家小朋友找你算账。”
“你话怎么那么多，就说借不借吧！”
汪森垚义正言辞：“我可不想跟你搞办公室恋情，恋爱专家说适当的距离感可以增进感情。”
“法医室那个。”
“清南？你居然报了清南分居？”
“我妻子的弟弟，跟他认识，希望他在场。”董彦钟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信不信梓铭会跟你拼命拦着你让你出不了门？”盛情楠虽然不在这儿了，但他那一帮手下对汪森垚可谓是关怀备至，不仅郑梓铭，随便一个都可能会出来拦住他。
“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
这天盛情楠久违地接到了董彦钟打来的电话，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他还是没有什么客套，一贯的开门见山：“我想借你弟弟用一下。”
入职通知，盛情楠傻了眼。
“你被调到清南了？你没告诉我啊！”
于是，竭力避免办公室恋情的汪森垚不得不接受，男朋友就在自己楼上，每天上下班都只得同行这一事实。
“董，教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