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对呀。”
叶简说他很好看。
原来是觉得自己小时候是黑历史。
洛翎听完叶简的话，陷入沉默。
叶简那个时候还很奇怪，既然是从少年期退到幼年期，为什么洛翎没有变成一颗小黑蛋——现在想来，小黑鱼的模样才是洛翎真正的幼年期。
……而他小时候黑黑的。
才没有！
“更别提你小时候还是个黑漆漆的蛋，像煤炭。”
叶简：咦，怎么好像更不高兴啦。
最重要的是，洛翎变成的小黑鱼，和他们眼前这片“黄昏之湖”里的小黑鱼一模一样！
叶简顿时失笑，道：“可是，我觉得它很好看诶。”
所以在他眼里，那只黑漆漆的小鱼一直都是漂亮小鱼，不是丑丑的小黑鱼。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那只好看的小黑鱼，那就说明叶简以前的确养过鱼——养的还是他！
所以，叶简应该更喜欢白白亮亮的东西。
叶简揪揪他身上的黑衣：“可是，你的尾巴很黑呀，和它一样都是黑尾巴。”
自己少年时期，刚刚长出银发的时候，叶简就夸他的银发好看。
可是……他应该没有那么黑吧。
洛翎：“？”
叶简眼睛微弯：“好吧，是煤球。小煤球总比煤炭好听吧。”
洛翎立马摇头。
真的吗？
叶简不清楚这只大人鱼的想法，但见他又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蹭，隐约猜出什么。
“真的，”叶简道，“我才不会骗你呢。”
叶简：“吓你的。”
幻境里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毕竟又没有镜子。
洛翎：“……”
叶简还说，很喜欢小时候的他。
“大煤球。”
洛翎再看看那只乌漆嘛黑的小鱼，越看越嫌弃：“而且我也不黑！”
洛翎一声不吭地趴在叶简身上，霜雪般的银发软趴趴滑落下来，似乎短暂地失去光泽。
虽然他还没破壳的时候是颗黑漆漆的蛋，但他破壳之后就是人鱼的模样，而不是一条小黑鱼。
于是斟酌着道：“你觉得那条小鱼很丑吗？”
洛翎：“……”
他沉思一下，又道：“你记得之前有一次，你也变成过那副模样吗？”
洛翎重重点头。
叶简摇摇头：“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件事情——但是，我
根本就是一条鱼！
洛翎：“？”
叶简喜欢白一点的鱼。
……最重要的是，叶简好像不喜欢黑黑的东西。
难怪会那么不高兴。
洛翎听到叶简的话，微微一顿，抬起眼睛。
洛翎：“……”
洛翎眼底浮出光泽，漂亮的耳鳍也一下子竖起。
“我就是觉得你小时候很漂亮，眼睛像宝石一样，还喜欢转圈圈、摇尾巴……反正特别可爱。”叶简一本正经道，“而且小小一只，我可以一口一个。”
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叶简：“才不是笑你呢，你不觉得小煤球三个字很可爱吗？”
当时，随着他们深入幻境，洛翎忽然由大人鱼变回小人鱼，也就是从成年期退到少年期——后来，他们进入最深层的幻境，洛翎又从小人鱼变成一只黑漆漆的小鱼。
那条小黑鱼虽然有点黑，但可可爱爱，还很漂亮。
但他记得叶简当时笑他是个小煤球。
眼前这只大人鱼更加气呼呼，黑气嗖嗖往外冒，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洛翎道：“哥哥以前来过深海吗？”
人鱼祭坛，深海幻境里，洛翎就变成过一只小煤球。
好气。
嗯……放到某个人身上很好看。
洛翎顿时更蔫了。
洛翎：“……”
叶简：“噢——”
他正要说什么，就听见洛翎闷闷的声音：“我和它……真的很像吗？”
他好黑。
而且，他喜欢黑黑的鱼，因为他觉得黑色很好看！
“好吧，下次不那么喊你。”叶简笑眯眯地道，“因为你是从小时候好看到现在的漂亮鱼鱼。”
更早以前，他和叶简说自己小时候是颗蛋，叶简还很期待地说那肯定是一颗白白净净的蛋。
……气鼓鼓地抱紧叶简。
洛翎没忍住拉住叶简的手轻晃两下，随即又想起什么，小声嘀咕：“可是之前，哥哥还笑我是小煤球。”
喜欢。
不管怎么样，这只大人鱼确实因为叶简的这几句话而高兴起来。
叶简：“噢。”
叶简：哎呀，哄不好的大酸菜鱼。
叶简对他说了好多甜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