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那个孩子吗?”谈母说,“他肯定时不时回来的啊。”
经不起一丝波澜,窒息感充斥在胸腔内。
“儿子,这是……”谈母一直不明所以,突然见谈西律把戒指戴上了有点懵。
“今天已经初七了。”谈母说,“你要是再烧下去,再
让他喘不上来,在一片昏天黑地中,泪水分食着他的心脏,在他耳边嘶喊一句话。
谈西律眼皮还有些乏,他眨了眨眼,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呀。”谈母摸着贝贝,贝贝没有以前那种见到陌生人的张牙舞爪,乖乖的任谈母摸着,它埋下头吃着猫粮,小嘴一动一动的。
那会给他买戒指,来哄他开心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徐淮名刚回来的时候给卧室的窗户搭了个百叶窗帘,日头刚升起来的时候阳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树影斑驳,卧室向阳,微光落在人脸上些许懒洋洋的。
听到谈西律的声音,谈母手中勺子一抖,落在瓷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热汤撒出来,溅在她手背上,灼得刺疼,但她却忍着没说,把碗搁在床头柜上,用另一只手轻揉着烫伤的地方,看向谈西律,问:“你这孩子,可总算是醒了。”
卫生间的洗漱用品确实是两套,谈西律卧室衣柜里也有好几件看起来都不是谈西律型号的外套,厨房的碗具也是情侣装。
恰好有一个阿姨从楼上下来,谈复刻品
谈西律深吸一口气,把戒指套进自己的中指里,不大不小,正好戴了进去。
谈母下意识地觉得这猫有点眼熟,感觉在哪见过,直到谈父提醒,“这猫长得和小律以前养的那只有点像啊。”
谈父这么一说,谈母也觉得不对劲来,她站起来去各个房间看了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阳光煞眼,谈西律睁开眼时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动眼珠子看向床边正在搅动小米汤的谈母。
“不过这么些天他也不告诉咱们,就把猫扔在这,也不怕这点猫粮吃完了把猫饿死了。”谈父皱了皱眉说。
“小律竟然还养了只猫,我还以为这孩子当年那么难过后不敢养了呢。”谈母说。
谈西律不说话,但眼睛变得有点红,他滚了滚喉咙,忽然抱住了谈母闷声哭了起来。
年初二谈母叫他起床,发现他额间密布着冷汗,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枕头已经湿了半块。
正这样想着,阳台那传来一声猫叫,谈母扭过头去,看见一只猫从阳台跳下来,然后走到谈母面前去吃猫粮。
他沉闷着,如同一潭死水。
无奈,谈母和谈父只能把他带去。
这是从李兆的外套里发现的,谈西律忽然想到,是李兆送给他的戒指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以李兆的审美,他买的必然是大钻戒,而且他和李兆现在根本没谈恋爱,他怎么会给他买戒指。
他哑了哑嗓子,叫了一声:“妈。”
或许是在熟悉的环境里,谈西律输上液后就安稳地睡着了。
谈西律睡下来后谈母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开始收拾谈西律的公寓,听谈西律的意思之前一直是和徐淮名同居的,但这家里看起来倒是不太像住过另一个人。
谈母走出公寓,去敲隔壁的门,但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无奈,她又上了一层楼。
第46章 童话镇 (完结)
公寓里冷清得很,哪有什么徐淮名,开了暖气让谈西律躺下来后,谈母叫了自己认识的一个私人医生,让他帮谈西律打吊瓶。
谈西律又病了。
但是又转了一圈后谈母却知道哪里不对了,这间公寓里连一张谈西律和徐淮名的合照都没有,按说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没照片呢?谈母以前来这里没有刻意注意过,但现在这样一想,心里就梗了起来,甚至隐约有了一个荒诞的猜测。
谈西律动了动嘴唇,对谈母说:“妈妈,我好像弄丢了一个很爱我的人。”
谈西律一病病了三五天,床边离不了人,烧还一直退不下去,谈母给他煨的汤也是吃了吐吐了吃,年初七那天早上,谈西律终于有了一阵子清醒。
“确实是啊,那会儿还和你闹脾气了。”谈父说。
屋内谈西律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哭湿了母亲的半边肩膀。
“话是这么说,但你没发现这家里看起来也很久没住人了吗?”谈父想了想,和谈母说,“其实小律回家那天还和我说他和那孩子闹别扭了,你想想,闹别扭归闹别扭,总不可能连家都不回吧?还有你看这地上的猫粮,看起来就是好多天了。”
这是新年第一天的晚上,窗外万家灯火,不时烟花掠过,燃亮半空,然后消匿于暗暗黑夜。
电视柜旁边散落了一堆猫粮,谈母蹲下去把猫粮收拾起来,她怎么不知道谈西律还养过猫。
这回谈西律死活都不去医院,犟得厉害,非要去他住的公寓,说徐淮名在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