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恒摇摇头，转身去拿毛巾，帮林郁星擦了擦脸。
林郁星小嚼着稀碎的红豆，低声嘀咕：“可是你连歌都唱不好，喜欢钢琴干吗？”
“那要很久以后。”
他起身去一旁拿扫帚，准备把地上的豆芽残渣清扫干净。
“钢琴又不可以吃，我不喜欢。”
林郁星眨了眨眼睛，泪花沾在他微长的睫毛上。然后他在哥哥怀里，贴着哥哥的胸膛，开心地傻笑了一下。
林郁恒对这个哭包弟弟真是无奈。
他问：“哥哥，你喜欢钢琴吗？”
林郁恒语塞片刻，颇感无语道：“谁让你吃钢琴了？我是说你跟着过去后，可以学钢琴，以后像他一样到处演出，过很好的日子。”
林郁星突然想起上次，福利院组织他们去一所小学参加歌唱比赛时，林郁恒一直盯着音乐老师的钢琴看。
过了一会儿。
吊在天花板上的风扇让屋内变得清凉。
林郁星委屈地一撇嘴，好像又要哭了。
林郁恒突然说：“瞿叔叔是个钢琴家，说不定家里还有一架大钢琴。”
”
瞿苓年只想带走小星星。
“……哦。”林郁星垂下脑袋，“你要是喜欢，我长大后赚钱给你买好了。”
林郁恒则习惯性地将一只手护在了林郁星的脑袋上，一揉：“笨蛋星星，怎么总是这么不当心！”
林郁恒捏着扫帚，说：“你要是跟着他走的话，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糖和薯片，还可以喝汽水。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不用和讨厌的人挤在一起。衣服鞋子都能穿新的，晚上……晚上看电视，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林郁星放下勺子去帮忙，没走两步，一不小心被一张小凳子绊了一下，幸好林郁恒眼疾手快，丢下扫帚一把抱住了林郁星。
“这些事情，和哥哥你在一起就不能做吗？”林郁星哽咽地吃红豆粥，把自己甜齁了，“等我们长大了，不就可以这样生活了吗？”
“……哦。”
可他嘴里的“哥哥”还没出口，林郁恒就道：“去吃红豆粥吧，这里不用你帮忙。”
林郁恒闷声道：“喜欢有什么用？”
林郁恒皱眉：“弹钢琴不需要会唱歌。”
林郁恒不接话。
林郁星惊魂未定地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