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好看的就爱一个?
男朋友,我好像找到你的亲人了。
两个少年人在夜色中深吻,将这些天心上的重担纠缠在吻和欲里,直至气喘吁吁,懵懂迷离,神志不清。
专属铃声响起,前一刻凝眉深思的少年下一刻眉目舒展,里面凝结了化不开的温柔:“小花儿?这么晚才给我打电话?”
姜高翰一度陷入深深的怀疑,后面橙子受伤,他生母确诊癌症,和许端鸿兄弟相认,桩桩件件的事情砸下来,他便无暇顾及这些少年情爱。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爱这个女孩子的,爱她初见时抱着橙子,回眸一笑,直接惊艳了他暗如深渊的压抑岁月,万丈晴空倾泻,少年人的心跳如鼓,无数次午夜梦回都反复回味,意犹未尽。
随着这个吻落下来,那些浮在空中,少年人的心事仿佛也终于找到了一块实地,尘埃落定。
他们隐在黑暗里,斐草被撞着抵靠在墙上,棠华踮起脚尖,急切又生疏地吻了上去,密密麻麻,两颗虎牙不得其法甚至蹭破了斐草一点皮。
第69章 卑微
在医院的几个月她明显消瘦了下来,淡色瞳孔里溢出水花,下眼睑泛红,更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之质,她飞扑进来人的胸膛,声音低软:“高翰,我跟你打了好多通电话,你都很少接。”
暗处,睫毛敛住瞳孔里的冰冷,寒秋的夜晚使他无比清醒,他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伸出手摸索着一些事情的轮廓。
棠华瞪大眼睛坐直了身体:“斐……斐草?”
他像一个毛头小子,终于从往日的沉稳冷淡中露出了属于这个年龄的冲动和热切,罕见的惶恐过后,斐草终于意识到,棠华于他,是不可分割,是浓烈的毒药。
医院门口。
斐草抬眸看着棠家别墅的灯火通明,他的小娇花如今在其中一亮明灯后面,软着声音说:“我想你了。”
他从窗台上跳下来,踝骨通红,从衣架上随便取了一件风衣边跑边穿,如一阵风一样跑下楼梯,穿过花园,枝叶勾住他的外套,在上面留下支离的印记,他穿着拖鞋,来到侧门。
棠华晕乎乎地开门:“你怎么来了?”
陈蕴娇靠在他的怀里,体贴入微:“没事……高翰,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不怪你……我只是后悔……后悔这么晚才察觉到你对
姜高翰被这一个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等反应过来后,陈蕴娇已经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并且明确倾诉爱意,其势滔滔不绝,姜高翰很快陷落其中。
路灯昏黄,斐草站在灯下,身形颀长,将手机揣进兜里,抬眼冲他一笑。
这是一场前车之鉴,他不是许端鸿,棠华和他姐姐也大不相同,时过境迁,他们未必会有相似的结局,可能更宽容,可能也更残忍。但无论如何,他都要从这场前人的“经验”中摸索学习一点东西。
棠华靠在窗台,下意识抿着唇,语气很轻:“男朋友,我很想你啊。”
可我有点不知道,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情了。
一吻终结,棠华如一头呦呦小鹿,眸色迷离又清亮,里面结了一层一层的雾水,浓结着迷恋与深情。
斐草伸手蜷住他的腰,将他揽在怀里,炽热的温度传染过来,抵御了寒秋的萧瑟,俯身在他耳边呵气:“男朋友的使命,你想我的时候,不管我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到你的身边,来见你。”
他轻轻拍着陈蕴娇的肩膀,怀中的女孩子憔悴了很多,肩胛骨凸起,他顺着小小的骨刺往下摸,还能感觉到怀中少女的轻颤。
许端鸿毫无反击之力,远走国外。
这世间瞬息万变,什么都不是永恒的,父母终会迟暮,兄弟终会成家,可我们年龄相当,志气相投,我把心给你,我永远爱你,永远在你身边,从生到死,我都陪着你。
姜高翰一时心都被填满,满怀愧疚和爱意:“对不起,蕴娇,我……我们家最近事情很多,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一股冲动涌上心来,斐草说:“小花儿,下楼,我有份惊喜给你。”
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颜狗?
陈韵娇头发梳得齐整,颇有心机地留了两缕蓬松的鬓角,带着在镜中反复练习的表情站在冷风中,她穿了一身开衫配下裙,有些发抖,远处看去楚楚冻人,能最大程度地激起一个雄性动物的爱怜保护之心。
当年……就是在这里……
可这个女孩子冷淡又温柔,他为她打架闹事、喧嚣铺张,也不过赢得她回头轻笑,他们之间永远疏离又熟悉,姜高翰陷入无限贬低自己、奉献自己的恶性循环。
斐草声音低沉,带着微哑的喘息,话落在耳畔心头:“棠华,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棠华在他低谷中闯入,惊鸿一瞥,姜高翰蠢蠢欲动,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根本不爱陈蕴娇,否则怎么能解释他对棠华的瞬间心动?他可能只爱陈蕴娇窗下温柔了岁月的那个笑容,也可能只爱棠家小少爷如山雪般清冷的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