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屋外酷热,小厅里早早的镇上了大块的坚冰。
顾深连着请了三四个有名的大夫瞧了,都说是连日读书,操劳过度。
一阵打闹过后,苏晏拉着换好衣裳的顾深到了家中专门用点心喝茶的小花厅。
一向都是温柔如水的苏晏连正经发起脾气来都是弱弱的,让人总忍不住想把他卡在怀里,再也舍不得松开。
顾深恋恋不舍的在苏晏红到温热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扬起嘴角道:“好吧好吧,现在不闹了, 晚上沐浴时再闹。”
“顾南亭,你不知羞!”苏晏双手用力,终于挣脱了顾深这只野兽的魔爪,捂着胸口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几个月来苏晏的身体都不大好,春日里害了两场风寒不说,到了夏日又添了个头眩的病症。
当温热的手巾划过顾深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腹时, 顾深一把攥住了苏晏的手腕, 将人一把带到了怀抱里:“阿宴要照顾我,就不怕我使坏啊?”
更嘱咐苏晏要珍重身体,切莫因为贪多学文,累垮了自己。
郭老学究一生无儿无女,好容易得了苏晏这么个天资高绝的学生自然是视如己出。
“少爷!”苏晏耳根迅速涨得通红, 两条胳膊加上肩膀一齐用力也推不开顾深这个铜墙铁壁般的身体:“快别闹了!别闹了!再闹又是一身热汗了!”
大都是我一个人照顾的, 这怎么能算是服侍?再说,小厮们的年纪小, 毛手毛脚的,少爷怎么习惯?”说罢, 苏晏脱下了顾深的上衣,兀自淘洗了手巾给顾深擦汗。
于是干脆破了自己多年的规矩,将那些他珍藏的典集都给苏晏搬到了家里来,每隔两三日就让小童把功课和批复给苏宴送过来,说什么也不让苏宴在烈日下受这酷热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