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悯澜可怜又可悲。
沈悯澜怔愣了一下，他拼命回想着自己上一世发生了什么，可是后面的人生宛如一张白纸般，他想不起来自己的未来人生是什么，所有记忆戛然而止。
“我没有脸面留在纪星晨身边，我只希望我能保护他，让他这一世都不受到伤害。”
“他把我从仇恨之中拉了出来，我却没能为他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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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世的纪星晨在纪斯阮的庇护下顺风顺水，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会让沈悯澜失控的事情，除了……上辈子。
纪星晨是他的弱点是他的软肋，也是他全部的一切。
“我很对不起他，我只希望能用我根本不值钱的命，去给他最好的补偿。”
除了研究院外, 接触最多的便是纪星晨了。
于是，纪斯阮猜测，猜测上一世的沈悯澜知情这件事情，并且和这件事有关, 现在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面对这样的神，纪斯阮也不甘示弱地对上视线, 淡淡分析道：“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感情来源就是星星了，除了他的事情，我想象不到还有什么能让你失控。”
纪斯阮神情一滞，准确地捕捉到了一个词，也不知是他敏感还是什么，他沉声问道：“你精神力为什么会发生这个样子。”
沈悯澜轻笑起来，眼神却落魄至极。
纪星晨几乎就是他的全部。
在回过神来时，腹部已经猝不及防被对方刺穿了一个血洞，他甚至看不清那白衣alpha什么时候动的手，身体在快速流失生机，四肢也开始无力发软，腹部的伤口几乎让他站不稳。
他在旁边椅子坐下，看向沈悯澜几乎红遍了的眼眶，过了很久很久，最后才与沈悯澜视线相平，平静地问道：
教科书上有提过一种非常非常罕见的案例，那就是在alpha最脆弱的时候，遭受了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打击，在生死一线上熬了回来之后，精神力会提高一个等级。
有人问谢渊离什么时候才能重生恢复记忆，我想说快了快了QAQ
“若是纪星晨最后选择的不是你，你会比我更疯。”
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值得他寄托的。
“你是谁？”
过了不知多久，沈悯澜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嘲讽道：“你既然都那么确信了又何必问我。”
纪斯阮难得没有否认。
纪斯阮不想知道沈悯澜怎么熬过来的，他只想知道沈悯澜当初离开研究院后，到底是忍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让他变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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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看似虚弱，但alpha此时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正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非死即伤，那精神域的痛楚只会让他身体达到临界点爆发点, 浑身充满了暴戾与压抑气息。
他不作回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纪斯阮。
“我们都是罪人。”
“你也重生了，对不对。”
他们在纪家这个地狱中相遇，相依为命，纪星晨于他而言就是一束微弱却耀眼温暖的光，人一旦触摸到了光，就再也离不开了。
而重生了的纪斯阮一直在受纪夫人控制，对外界信息几乎脱离，唯一知道的就是谢渊离不珍惜纪星晨, 还因此发了大火将纪星晨流放到了地狱星, 失足掉下殒洞而死。
纪斯阮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手臂上的青筋凸起，看起来狰狞可怖，他强忍着理智和冷静，“那你呢，你的结局又是什么。”
一道白色身影在崩塌世界里朝他缓步走来。
“上辈子的你没能护住纪星晨，最后拉着谢渊离自爆殉情，可说到底也没能换回纪星晨的性命。”
自己得知纪斯阮谢渊离身死后，他的记忆就开始模糊，最后的一个画面便是视野都摇晃起来，整个世界分崩离析，所有人都消失在世界上，甚至银河系都在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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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会让他们比一直活在地狱中还要痛苦。
“沈悯澜，你回答我。”
安静得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 若有若无的紧迫感在涌动，沈悯澜嘴角含着血丝，脸色苍白无比, 此时他微微抬着下巴看向纪斯阮, 碎发凌乱而遮挡住了他的睛, 神隐晦不明之间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感。
第85章 （谢重生40%）
失思考能力，沦为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