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他便趴在对方宽宽敞敞的桌上艳羡地问：“傅易寒，为什么你的桌子可以这么干净？”除了手上正在用的书本几乎没有其他东西，看着就很清爽，不像他的……
大概猜到惊喜的具体内容，青年心绪有些复杂，低声道：“我明天带到学校给你。”
尽管经常用到的只是其中一两本而已。
傅易寒闻言了然，没多说什么。
慕晨有点懵，不信邪地磨褚长安试图让他心软，然而褚长安铁石心肠，不改初心。
买完章鱼小丸子后两人没有立刻分开，而是沿着街道慢悠悠散步。小吃摊前人声鼎沸，隔着行道树的街道内侧却静谧安然，仿佛两个世界。
……
闲逛了约二十分钟，看时间太晚，傅易寒将慕晨送回校门口后也转身回家了。
往常很轻易达成目的的提议这次却得到了拒绝。不仅如此，褚长安还催促他转回去学习，不要总是跟傅易寒说话打扰傅易寒。
傅易寒应是，届时龚叔会跟他和外公外婆一起离开。
将奶茶丢给傅易寒帮忙拎，慕晨空闲出来的手伸到青年衣兜里缠住他的手不放，嘴里叭叭问：“你元旦走了之后，学校外面的房子岂不是没人了？”
但其实里面很多都是不必要的东西。
慕晨只好蔫嗒嗒地回去做题，认真起来的班长他还是有点怕怕的。
所谓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慕晨戚戚然上完一天的课，晚自习放学便又黏着傅易寒偷溜出了学校。
慕晨转回去后在场没有其他人，傅易寒按着眉心有点无奈地对褚长安道：“不用这么防备我吧？”
慕晨：“那你能把钥匙借我用用吗？我缺个地方布置。”
慕晨告诉他，不想只当他的同学，也不想只当他的朋友。
傅易寒不喜欢喝这种饮料，见慕晨出来后嘴里嘬着一杯，手里还提着一杯，看向他眼神询问。
时间过去大半天，慕晨仍未知道课间时傅易寒和褚长安离开教室后发生的事，还当两人真的是去透气。
一路上他穿行过夜色和人群，神情不复在慕晨面前的安然，眉心深锁，下颌绷出流畅的线条，脑海中思绪万千。
傅易寒不期然想起那天慕晨在他耳边说的话。
慕晨：“给班长买的，他今天火气好像有点大。”咽下奶茶呼出一口甜甜的白汽，滚烫的温度顺着肠道滑进胃里，驱散冬日的严寒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慕晨：“嗯呐~”
傅易寒好脾气地回答他：“因为都收在桌洞里了。”
没有回答，褚长安仿佛没听见。
此时他忽然懂了。
他满足地眯起眼睛。
他趴在桌上和傅易寒说完话，支起脑袋换了个方向趴，对褚长安说：“班长，晚自习……”再换座位坐呗。
回到小区，上楼。
比如做完的试卷、练习册，一些课本和资料书，每科一些，加起来就不少了，这些都大可以收回寝室。然而慕晨总有一种闲暇时会翻出来看的错觉，始终下不定决心收走。
校外的小吃街热闹一如往常，他让傅易寒帮他排队买章鱼小丸子，自己去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慕晨：“我桌洞也放了，而且还放满了，但桌子上、桌底下还摞着一堆。”
傅易寒却是很明确自己需要什么的人，他不喜欢自己的地盘杂乱无章，便只会留最需要的东西，干净利落，从不犹豫。
读到高三，积累三年的教材和资料越堆越多，因此慕晨总是很羡慕傅易寒永远空荡干净的课桌。
学习如此，感情亦如此。
布置什么？被他一提，傅易寒不由得想起那个中午，慕晨眼巴巴地抓着他的手说要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