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包括那些百姓？”封祈定定地看着楚若存，“你……”
封祈看清了来者的模样，进入阵法内的，除了他们是人之外，其他的都只能是鬼，也必须是鬼了。
“没错，你没杀他们，杀的不过是他们的灵魂而已，他们本该魂飞魄散。”楚若存往高高在上的皇帝座位走去。
“然后你建立这噬魂阵，我没杀皇帝对不对？”封祈在刚才走过来的路上注意到了，周围的其他厉鬼恐惧的是他师弟楚若存。
封祈摇头说道：“你死有余辜，不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若存身上，没有赵氏一样会亡国，我在的时候，赵氏就气娄已尽，外忧内患，皇室奢靡成性，连年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赵氏如何支撑下去，他不灭也会起义之士和他国灭。”
这只鬼还保持着生前的模样，封祈认得他，他是皇后的哥哥，国舅爷，也是将害死他的人之一。
“封祈，没想到楚若存还真把你救活了，可是他却杀了一座城的人，害得那么多百姓国破家亡。”
“那你能不走吗？”
来到这里后，封祈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连了起来。
“你老实告诉我，这些鬼都是从哪里来？”封祈问他，如果要养他，势必需要更多的鬼魂。
“嗯。”楚若存点头承认。
封祈叹了口气，朝楚若存走过去，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他能理解他的做法。
楚若存站在大殿前，问封祈：“师兄，这和你的印象中的皇宫一样吗？”
已经到这个地步，楚若存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向封祈隐瞒的了。
那他报复的那些记忆是从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有个阴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楚若存，你确实该死！”
封祈继续替楚若存说话：“怎么屠？他只是将你们所有人的魂魄引到这个阵，没用刀没用枪，没有一丝痛苦，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已。”
封祈作为当年的国师，主导过多次祭祀，自然记得皇宫的布置，别无二致。
国舅鬼气暴涨：“你这是替楚若存狡辩。”
封祈眼眶泛红，他明白了楚若存为他做了什么，但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信，欺骗也无所谓。
国舅说：“他屠了一座城，为了你！我们全族人都没了！”
楚若存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是，他们死后组成了这座城，而现在你回来了，它们就不必存在了，你本不该来这儿，我其实并不希望你知道这一切。”
楚若存对上封祈的眼睛：“师兄，我也早该死了。”
被带走后，他就不可能再回到皇城。
而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脸色微白，肯定道：“我死后，你把我的魂魄带走了。”
“皇城。”楚若存这时候才向封祈坦白，“师兄，他们眼睁睁看着你被千刀万剐，每个人都那么冷漠，我们替他们除祟，而他们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他们都该死。”
封祈摇头说道：“知道为什么我知道真相也不生气吗？因为他没做这件事，你们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