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郁础,翻身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里面铺了一床橡胶玩具,都是小刺猬。
为了抑制江和集团过快的发展速度,需要培养自己新的势力。
林退不想跟郁础的家人掺杂太多复杂的东西,但对方身处在那个位置这是不可避免的。
说完在标签上又加了一行字——一代刺猬。
林退确实
不得已林退只能花钱让厂家再订购一台这样的机器,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怕的就是时间不够,林退多付了一笔钱加急让对方做。
林退坐在浴缸里享受着郁础洗头发服务,琢磨着要不要过几天再告诉他那件事。
林退走过去,“怎么了?”
不仅看起来耐玩,实际的确耐玩,上次那个玩了六年才坏。
所以对自己这位岳父林退十分尊重,亲近倒是不太敢,不过也会像其他女婿那样刻意了解、迎合对方喜欢的,以便有话题可聊。
林退突然开口道:“这个玩具停产了,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
但毕竟陪他们度过了很多时光,林退乍一看见它坏了也怔了怔,然后接过来检查了两遍确定它是真的坏了,不能修好的那种坏。
老板非常实在,听到林退的要求很不解,操着方言问,“我是不怕麻烦,但你这样收不回成本,真要做?”
郁础父亲私下跟新闻里没太大差别,气质内敛沉稳,表情很少有太大变化,说话语速永远都是不疾不徐。
其实这样的一台机器也没多少钱,即便是加急做出来,加上人工跟原材料连林退一块手表的表带都买不了。
事情远没有林退想的那么简单,他在网上找了一圈,只找到一个失效的购买链接。
alpha从身后抱住林退,“你骗我。”
以前他爱在林退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他洗头,现在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下,能叫林退心情不好的事非常少。
因为林退跟郁础的关系,这个人选就锁定在林退身上。
林退迅速清醒,手伸进被子里摸出俩橡胶刺猬。
郁础把手里的东西拿给林退看,瘫着脸说,“坏了。”
说实话这个玩具已经够结实耐玩了,直到今天才寿寝正终。
郁础倒是没再说什么,把它装进自封袋,然后在右上角贴了一个标签贴,写上买它时的生辰以及坏掉的忌日。
一整个星期郁础也只让他小刺猬叫了两声。
林退觉得好笑,“你这个记性写跟不写有区别吗?”
“这是最后一个要是坏了就没了。”林退淡淡地说,“不过也没事,看起来挺耐玩的。”
知道郁础很喜欢这个小刺猬,林退说,“我再给你买一个。”
从他选择郁础那刻,其实就是选择投靠商家这艘大船。
不过因为这是最后一个郁础异常珍惜,不会像之前有事没事捏两下,防止它被太阳晒裂还给它套了一件小衣服。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下棋,林退为此还特意学了一手,饭后他们会来几盘。
林退低头一看,郁础最喜欢的那只橡胶刺猬坏了,肚皮中间裂开几道,从裂缝甚至能看到内置的塑料小笛。
林退亲眼看着郁础把‘一代刺猬’放到杂物室。
平时郁础会在林退陀螺似的忙完工作给他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勤快地把他拉到浴室。
没有小刺猬的叫声家里显得安静了很多,林退在书房办公时不会再听到让他一激灵的声音。
郁础说,“这是它应该得到的待遇。”
等那只刺猬送到郁础手里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事,这期间他没有催过林退。
所以自从搬回亚联盟,每隔一段时间林退就会跟郁础回家探望他父母。
起居室亮着一盏铁艺灯具,郁础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对林退的靠近恍若未闻。
林退不喜欢家太大,买了一套两居室,只有一个主卧,次卧跟客厅打通用隔断分成起居室跟书房。
自从林退批评郁础洗头技术差之后,alpha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手法越来越好。
林退花了两天的时间联系到厂家,对方告诉他刺猬玩具已经停产了,生产机器甚至都出售了。
闻言郁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林退。
吃完饭回来林退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等他披了一件浴袍出来没在卧室看到郁础不免感到奇怪。
临睡前郁础又跟林退确定了一遍是不是会送他‘二代刺猬’,得到肯定答案后才关灯睡觉。
从浴室出来,林退被郁础吻的迷迷糊糊到了床上,他刚一躺下,身下响起此起披伏的声音。
下棋的时候他们很少谈工作,只是偶尔会提那么几句,每次对方简简单单几句话都让林退受益匪浅。
拿到自己的新玩具,郁础不停捏着它的肚皮像是在试手感,但那张冷峻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有一种上帝滋水枪的荒诞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