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一路寻到这里来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唔。”林惊云道:“难道我现在和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么?若真如此,还请你赐教。”
——不然对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破门而入,而今还…………还令人讨厌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挣扎间林惊云的金丝眼镜掉落在地上,被醉鬼一脚踩成回收废品,被人死死禁锢住手腕脖颈,林惊云粗喘着气,低下头毫不犹豫地狠咬上那人的手臂。
林惊云因为剧烈挣扎而眼角泛红,他抬起脸看他,语气却是累极了的模样:“……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思及此,沈元昭只觉得身上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林惊云的这份喜爱已经到了如此廉价的地步,一时间竟是气得舌尖打颤,想骂骂不得,想打下不去手,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
沈元昭咬牙冷笑道:“我来这干什么?难道我就只能等着你去外勾引别人,回来给我戴绿帽么?”
——原来是这个斯文败类。
他也着实纳闷自己这便宜前男友究竟发的什么疯,但心里更多的是懊悔,懊悔自己当初不该贪便宜,买了个装饰用的门。
这人林惊云再熟悉不过,他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动作都能唤醒他最深处的记忆来,甚至哪怕对方去整了容,他也能立马认出对方的骨相。
两个人通红这双眼,狼狈对视。
他说这话时脸上满是茫茫然的情绪。他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愤怒,也不知道他虽然跟他分了手,但心底仍然多么的爱他。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传来隔壁被打扰了的邻居大爷愤怒的叫骂声和小黑躬着背嘴里呼噜的声响。
钻心的疼使沈元昭被迫收了手,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也重新唤回一点清明。
林惊云打了个哈欠。
林惊云在门关处站了一会儿,暗自觉得无趣,正要回身继续睡时,却听得门外忽的高叫一声“平安”,紧接着轰隆一下老式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他猝不及防地被人按进一个满是脂粉酒香的怀抱里。
这是他陪伴最长久的爱人,也是他现在最最不愿意见到的前男友。
他这话简直不可理喻,林惊云平稳了一下心情怪异道:“你去年和我提出分手,我答应了。分手后一切财产我都分文没要,你现在却回来质问我为什么勾引别人?”
这栋楼里每一层两户居民,老式楼房隔音不好,在走廊里悄声说话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这人嘴里一声声高叫着“亲爱的”、“小贱人怎么还不给我开门”之类云云交错开来,叫人不免怀疑这位社会精英是否是刚下了应酬,回来情妇这里来找快活来了。